“好!”焚天颇为欣赏太尉的豪情,意味深长地道:“黑虎,你我君臣多年,寡人对你是十分放心的,你上回说锁妖塔修复了塔基,那边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黑虎太尉一听,略显无奈地道:“近日蜀山方面有动作,主上是知道的,现今通道口已被主剑重新堵上,再要冲破障碍,保守估计,得花个上百年时间……”
焚天面色铁青,道:“本来想联合锁妖塔里的妖魔鬼怪一同进攻人间,这些家伙原本就不是好东西,让他们当马前卒去送死,既不伤了我里蜀山的子民,也大大消耗了人间的实力,可惜可惜。”
白羊丞相道:“虽说老臣不赞同去外面开疆扩土,但就算蜀山那些人封住了通道,只要您掌握了魔剑用法,亲自到外面把我们召唤过去,届时冲出里蜀山亦不过举手之劳。锁妖塔里的妖精大都心术不正,更何况又被化妖水练去十之bā • jiǔ,既然用不上,另辟蹊径便是。”
“丞相言之有理。”焚天听了白羊丞相的话,面色稍和,又看向黑虎太尉,道:“黑虎,把锁妖塔镇守的兵力都撤了,先派去赈灾,之后抓紧时日训练军士,以备日后征战。”
“臣当万死不辞!”黑虎太尉抱拳说罢,焚天一挥手,他便回归队列右首。
焚天想了一想,又向兔少府道:“兔少府,寡人命你转告下属,三年内不得再收东部子民半点税务,违令者严处!”
白兔精竖起一双长耳朵,恭敬点头道:“主上且放心,微臣也是从东部山区出来的,知道那里的艰苦,故这次连他们的一成税收也退还了回去,全拿自己的家当垫着。”
“好,不愧为我里蜀山的少府!”焚天慈厚地对他道:“你垫了多少,自去治粟内史那里领回,你为国为民尽忠,哪能自己贴钱?”
“真是折煞微臣了,能为主上效力是微臣的荣幸!”兔少府说罢,焚天又是一挥手,示意他归入群臣。
安排好赈灾一事,焚天又手扶圣座思索了一阵,向黑虎太尉道:“黑虎?剩下那几个蜀山来的细作,抓到了吗?”
“说来惭愧。”黑虎太尉道:“他们分散在里蜀山各处,且刻意隐蔽,要搜出来只怕大海捞针。
焚天闻言,对右排着武官服的红狐狸道:“狐卫尉,即日起加强城墙上的巡防、增编五十队巡逻哨兵,务必做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另外,协同郎中令一同控制好宫里的人员出入!一旦遇到可疑人物,即刻押来,寡人要亲自审问!”
“嘿嘿,主上放心,微臣绝不放过一个蜀山来的家伙。”狐卫尉笑道。
焚天安排完诸事,却没马上宣布退朝,而是把手放在扶手上,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暗淡。
老白羊最为清楚焚天的脾气,捋着山羊胡,笑道:“主上迟迟不肯退朝,只怕还有心事。”
群臣一听,几乎异口同声地低头作揖,道:“愿替主上分忧!”
焚天没有马上说话,坐正了身子,用漠然的目光扫过一遍座下,忽而问道:“你们说,寡人与义妹义结八荒,却扣着她的男人不放,这,是不是叫不义呢?”
“这……”众卿面面相觑,皆不敢妄言,就怕主上发怒,惟有白羊丞相一捋胡须,伸出手指道:“主上,老臣以为,这就是不义。”
“说的对,太对了。”焚天深深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点头,却又为难地道:“现下有个为难的事。寡人既已答应义妹放人,那自然是说到做到,只可惜至今没从人类男子口中套出魔剑秘诀,如此便放了,委实于我大业有碍,因而烦恼。”焚天剑眉一收,愁道:“你们当中,多是寡人心腹,谁能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沉默了片刻,众卿在下纷纷争论,焚天见此场面,眉毛越收越紧,这时,又是白羊丞相轻咳一声,对焚天和蔼地笑道:“主上,老臣想先问您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焚天饶有兴趣,道:“问吧。”
白羊丞相道:“主上是不是很奇怪,飞凰公主如此天姿国色、才艺双绝,却偏偏认定了那个人类?这又是何缘故?”
焚天正襟而坐,忙道:“正是!愿闻其详!”
白羊丞相问道:“主上见了那人类也不少次了,老臣想请问主上,那人类除了和我们不是一族,又有哪里不好?”
焚天闭上眼来,细细一想,道:“他长得也还清秀,性子刚硬,为人倒也忠义,听义妹之言,似乎有时还会讨人欢心,如此说来,义妹喜欢他倒也是理所应当。那么,丞相问这些又有什么缘故呢?”
白羊丞相又道:“在人间,有段佳话广为流传,秦穆公与晋献公两家互有姻缘,各取所需,终得以位列春秋五霸,这便是秦晋之好……主上,老臣说了这么多,以您的聪明才智,还想不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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