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苦笑:
“怎么也得熬下三年的考察期,考察期一过我立马申请外调,回去继承家业,老爹的岁数,属实大了。”
人走了,晚饭只有三人,李义川忍不住叹气:
“原本热热闹闹的,突然便冷清了,这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舒坦。”
往年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过年,那时候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可这两年都是与柴天诺他们一起过,这心情便大大不同。
翌日一大早装裱店的马掌柜便急匆匆的上了门,乐呵呵的与柴天诺说:
“柴先生,赶紧入城,今儿拍卖行开业,您那两幅画,也是拍品之一。”
“这年初三便营业了?”
柴天诺甚是惊奇,马掌柜点头:
“这日子最好,有钱有权的一年难得休息,也就过年这几天有空得闲,保不齐便能卖出个好价钱。”
好价钱,想起昨晚所见,柴天诺眼角微动,也不知这好价钱,可否能支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天。
李义川一早便去了武学上舍,柴蛮儿死活叫不起,这些日子她的身体一直有些乏,柴天诺带她去看了也未曾看出什么毛病,最后只能自己去。
柴天诺骑着胭脂兔跟在骑驴的马掌柜身后,入了洛阳城,没多久便到了拍卖行。
看着大气建筑上方那三个金鼎文大字,柴天诺垂了满脸黑线,太不讲究了,这种祭司文字哪能随便用。
把胭脂兔交给伙计,柴天诺边走边说:
“马掌柜,这拍卖行就那光秃秃的三个字,怎么连个抬头都没有?”
“您说对了,拍卖行就叫拍卖行,确实没有抬头,人家靠山大,整个洛阳城,除了这一家,再不准有其他拍卖行。”
“所以这名头,便省了去了。”
马掌柜乐呵呵的说,柴天诺挑眉,原来是垄断生意,那这背后的靠山,确实够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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