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你叫啊,”余遥无所畏惧,“我的只是不窈窕淑女而已,你的那个我喊一次,脑海里就冒出一次艳丽妖娆、妩媚妖孽的画面。”
方堰在手机的另一端,扶了扶白皙的额头,表情看着很无奈。
余遥望着他,莫名有一种自己击败了他,或者占了上风的感觉。
她拿着手机,还打算继续打击打击,忽而留意到一个小细节,方堰离镜头不近不远刚刚好,屏幕被他整张俊美的脸和小半个胸膛塞满。
他微微歪头,手扶在额间,这个动作让手和半个脑袋溢出屏幕外,余遥的大拇指握在手机的边缘,乍一看好像她的指头梢摁在方堰的手背上一样。
余遥因为这个奇妙的视觉落差感到新奇了一瞬。
如果……
如果再往中间一点,还可以接触到他那张无懈可击的脸。
也许有鬼使神差作祟,也许就是本心里强烈的想法,余遥大拇指不受控制的往里伸了伸,轻轻地、像做贼一样,抚在方堰眼角。
方堰很漂亮,眼镜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问过,他自己去掉了,现在脸上是光果的状态,精致的眉目露在外面。
眉毛天生天养,是隽秀的,眼睛形状长得很好,眼尾在主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微微地往上翘,像是高傲地、长在山巅上的雪莲。
这也是他唯一和一身气质不符的地方吧。
单看他本人,会觉得他谦虚、如竹如松,涵养修在内,但是扒开了外在,会发现他本质上还是有些傲骨的。
看似矛盾又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
仔细想想一个吃穿用度、家世、个人都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点傲气,被他隐藏的很深而已。
余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相反还很喜欢,年轻人有才华有能力,傲点怎么了?
是人家的风骨。
余遥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摄像头在最顶端,下方是死角,方堰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只能任由她动作占他便宜。
余遥又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大家也都在忙,没人注意她。
虽然如此,心里还是像揣了个兔子一样,又虚又七上八下还不想就此罢手。
没有玩够呢。
余遥突然瞧见厨房的角落有个小门,她推开看了看,是个洗衣房。
怀着不好想法的人犹豫片刻,堵在洗衣房的门口,背对着大家,像是找到乐趣一样,悄摸着探出一只罪恶的手,隔着屏幕掐了掐。
从她这个角度看,像是掐在方堰的脸颊上。
余遥还像模像样地拽了拽,脑海里是捏住方堰脸颊往外拉的画面。
她被自己的脑补逗笑,猥琐笑声根本藏不住,很快通过声筒传递到对面,方堰发现了古怪。
他退出厨房的监控大屏,去其它画面里找人,很快在洗衣房发现余遥正面。
低着头,捣鼓着什么一样,洗衣房没开灯,很暗,看不清在做什么,但感觉应该是什么好玩的,余遥发自内心笑的很开心。
方堰没有打扰,静静看着她玩。
余遥两只手捧着方老爷子的新机,食指和尾指稳稳卡住,两个大拇指是空的,可以从上到下,隔空调戏方堰。
摁在他鼻尖上,额头上,戳他的脸颊,方堰那张俊脸玩够后指头下滑,顺着他半露出的白皙脖颈和被半掩盖的喉结处划了一道。
往下是青年平坦又劲瘦的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第一反应是一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余遥视线不由自主下移,在方堰那昂贵的衣服下寻找《相思》。
刚低了头,蓦地反应过来。
涩涩顷刻间退下,理智重新占据大脑。
余遥在心里破口大骂自己。
干的是人事吗?
当那是你男朋友啊!
人家现在还只是你朋友!朋友!
觊觎人家也就算了,还要涩涩人家!
方堰倒了八辈子霉,才能碰上你吧?
余遥所有不良的心思都被她强行压制了下来,像是被揍了一样,老老实实摆正姿态看向摄像头。
她视线从下方移到正前方,方堰自然察觉到了变化。他将手机卡在键盘和电脑的中间,双手空出来,手肘压在两旁的扶手上,指头相互交叠,覆在胸前,“刚刚在干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在干一些腌臜事。
余遥没好意思告诉他,瞎编胡诌道:“刚刚有一只蚊子落在你脸上,隔着屏幕叮你。”
没错,我就是那只蚊子。
方堰嘴角微微地勾了勾,“难怪呢,笑的这么古怪。”
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纯洁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余遥感觉自己更龌龊了。
方堰丝毫没有怀疑,信任像两个大兜比,啪啪给她打得罪恶感更盛,良心都被打出来了。
余遥正了正面色,抛下那些有的没的,问正经事:“你真的不来吃槐花饼吗?今年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因为我把树上所有的槐花都摘掉了,人这么多,肯定没有剩余,过了今天你明天再想吃都难了。”
方堰眉头微颦,可能在犹豫吧,顿了几秒,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好。”
余遥喜道:“那你快来,二十分钟赶到说不定还能打个下手干点活。”
方堰微怔,“余遥。”
他表情认真,“你忘了吗?我车子破胎拉去修车厂还没接回来,车钥匙也找不到好几天了。”
余遥了然,“那我……”
她本来想说自己去接他的,又觉得不妥,刚在心里猥亵了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我跟你爷爷说一声,让他找人接你?”
余遥回头,指了指方老爷子。
方奚平离她一直都很近,一边佯装干活,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她俩说话。
不仅是他,几个知道实情的老头也过来凑热闹,表面说给他打下手,实际上都跟他干一样的事。
孙子那句车送去维修,车钥匙也不见了,明里暗里要人接送,有的老头觉得手段高,悄摸竖起大拇指点赞,有的觉得不行,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人家都是男方接女方,哪有女方接男方的?给人印象不好。”
方奚平也觉得不妥。
想当年他追媳妇的时候媳妇多瞥一眼什么物件,再贵他都买下来,媳妇随口透漏的喜好,他也会留意,日常都是他接送媳妇,确实没有媳妇接人的道理。
但他转念一想,他媳妇温柔优雅,胆小柔弱,余遥阳光开朗,落落大方,还很厉害,未必需要人接、需要人保护着。
搞不好还是会保护人的那个。
再换位思考一下,很大概率也是接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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