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北疆。”
老者笑道:“主人好像对田氏一家十分地熟悉。”
我微笑道:“我是因为听到你也姓田,所以才联想起他们父子的事情,当初我在大秦之时,和田玉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老者的目光宛如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我对他越发产生兴趣,这种沉稳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上普通的奴隶的身上,即便他不是田循,他地来历也一定非同寻常。
我遥望夜空轻轻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不觉间。我已经在这东胡羁留了半年之久,越发的思念故乡的一草一木。”我转向老者道:“你想不想回去。”
老者佝偻首肩背,目光迷离望向正南的方向:“叶落归根,老奴已经是行将就木之年,自然想返回故土,可是恐怕有生之年,这个愿望难以实现……”
我的目光向下望去。我和他的身影一前一后透射在草地之上。
“实不相瞄,我和田循地确有一段渊源。”
“哦?”
“他的女儿瑶如是我的侍婢。”我留意到老者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我敏锐的觉察到他呼吸的节奏突然变快,这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随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难道他真地是田循?
我目光炯炯的盯住他道:“却不知田循如今身处何方?”
老者的神情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也许还在北疆服役,也许已经死去多年。”
我微笑道:“如果遇到他,我一定会将他带回中原。”这句话等于给了他一个明示。
那老者感叹道:“人海茫茫,主人哪会这么凑巧能和他相遇。”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临行之时又道:“田循恐怕现在都不知道,他手中的那本账册带给儿女多大的麻烦。”
我走出一段距离,那老者方才开口道:“那本账册根本就不存在。”这句话等于默认他就是田循。
我内心一阵狂喜,霍然回过头去,正遇到他极为复杂的目光,我可以断定他此刻的心情矛盾到了极点,既害怕我是他的敌人,又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如果不存在?为什么魔门众人会三番两次地去滋扰瑶如?”我必须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田循充满狐疑的看了看我,我们彼此还无法相信对方。
我微笑道:“如果让我相信你就是田循,你必须拿出诚意。”
田循冷笑道:“不知道主人究竟需要怎样的诚意?”
我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有多少,便拿多少,让我相信你就是真正的田循!”我顿了顿又道:“对你而言,这是个最好的机会。”
田循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他现在身为奴隶,根本无所谓得失,他的命运早就操纵在我的手中。田循慢慢的点了点头:“那本账册上记录的是肃王燕兴启和田氏之间的交易记录。”
我淡然笑道:“如果燕兴启只是从中收受贿赂,应该不会这样急于毁去证物。”
田循冷笑道:“主人可能没有想过,燕兴启并不是受贿这么简单,他给我方便,从我手中获取利益,用来贿赂秦国朝中众臣,而且……”田循欲言又止,考虑再三方才说道:“燕兴启曾经通过卫东临和东胡进行接触,他出卖秦国的利益换取东胡的合作。(梦幻文学hbook)”
我内心巨震,蛮州之战表面上看是晶后为了清除白晷而策划,可是幕后的真正策划者是沈驰,东胡大军在此役之中处处都占尽先机。白晷的部队几科每一步行动都被对方制挚,现在回想起来,真正地玄机便在于此。
我几乎可以断定沈驰和燕兴启之间必然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沈驰为晶后策划这一连串的计划,真下得益的是燕兴启。
田循道:“燕兴启贪污事发。被宣隆皇罢免,田氏也被牵涉其中,我和玉麟被充军北疆,燕兴启一心想除去我们父子,如非有玉麟保护我。我恐怕早已死在充军的路上了……”
我低声道:“田玉麟因何又杀掉了卫东临地儿子?”
田循道:“主人可能不知道,我和卫东临乃是八拜之交,他和东胡之间来往密切,当初燕兴启就是通过他才和东胡联系上,我们父子为了保住性命只能去求他,可是没想到……”
我已经猜想到当时发生了什么。定然是卫东临不顾兄弟情谊将田循父子出卖。
田循双目中流露出无比怨毒的神情:“他不但不帮我,反而要将我们父子置于死地,只可惜阴差阳错,他的奸谋被我察觉,他非但没有害死我,反而白的丢掉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我恍然大悟道:“难怪卫东临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田玉麟。”
田循不屑道:“他和燕兴启本来说是蛇鼠一窝。”
我心中暗笑,田循当年和燕兴启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如此。两人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后来田循对燕兴启失去了利用地价值,况且手中又握有他和东胡勾结的证据,自然成为燕兴启杀之而后快的对象。
田循道:“主人觉着我够不够诚意?”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明日我会带你一起前往苍白山林场。”
田循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喜悦,他淡然道:“多谢主人。”
“你好像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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