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云兮想了半天后都没有答案,她这才问道:“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知道。”陵辛却是很坦率地说道:“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剩下的就要靠副人格的我来推论了,我和他已经分清了自己所该特有的领域,我是战斗与生活,他是布局和研究,谁也不会去干涉谁,这才是两个人格合理共存的要点。”说完,他默默闭上了双眼,片刻之后再度张开双眼时,他的表情已经变得了一片淡然。
“……会是一种实验吗?”
副人格的陵辛默默站在原地好半天,这才喃喃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说出这番话后,他又看向了达云兮道:“你曾经和陈浩滔对战过,对于他这个人,你有什么感觉吗?”
达云兮愣了一下,她边想边说道:“这是一个很严肃地人,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军人一样,不过却没有那股铁血味,反倒多了一种愤青的感觉,呃,这就是他的内心给人的感觉吧。”
“没错,军人的习惯……这似乎是孤儿院所有人的共同特性。”陵辛点点头道:“那么总结起来可以归纳为一点,特殊习惯,大家共有的特殊习惯,这是其一,其二……现在地我,也即是副人格地我也拥有一些特殊习惯,比如思考问题时,我总是认为自己仿佛戴了眼镜一般想要去抬,这是一种应该很长时间才可能养成的习惯,但是我却从未戴过眼镜,虽然只是一个小细节,但是和那军人习惯一起总结起来,却可以归纳为一点……我们具备自己并不应该具备地特性。”
达云兮听得莫名其妙,她又问道:“这又如何呢?不应该具备的特性……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了我们很可能很强加了什么……是记忆吗?或者是我们的,甚至更可能是……我们的基因?”
副人格的陵辛向那孤儿院的废墟指了指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总结出几点,第一,这孤儿院是政府公立,事实上我们小时候绝对没有受到过任何虐待。这和目前地社会现实完全不符,越是公立的孤儿院,其中的孤儿受到虐待的可能性越大,其二是孤儿院的孩子中没有任何人是残疾,弱智这些,相反,我们的智力超过普通人,其三。这场大火来得太巧了些,恰好在那样的时候来临,而且死得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这三大情况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可能性……我们是实验体,这孤儿院其实是为了某个实验而做出的烟幕弹。”
“实验?人体实验?拿你们这些孩子做实验?”达云兮诧异地说道。
陵辛点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当在七成以上,如果是以这个可能性来假设,那么一切的疑点都可以解释清楚了,为什么我们都有军人的习惯。为什么我们会有一些不属于自身的特性,还有为什么孤儿院的孤儿都比较聪明,为什么会发生八年前那场大火,这些都可以解释清楚了,做这样一个假设吧。政府或者某个组织发现了某种可以使婴儿变得聪明的办法,或者是直接改变基因都有可能,那么接着政府或者某个组织就会进行大规模的实验,而这种实验要隐瞒世人。最好的办法是在某个军事基地内进行完成,但若是受实验者地数量过大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些受实验者放入孤儿院中,既让大量孩子集中在了一起,又让他们基本与世隔绝,这样的办法实在是再好不过。”
“接着再到之后大火的事情也可以解释清楚,那就是实验失败,或者是这个实验受到了政府的抵制,甚至是那个组织内部地政权换代。让这个实验彻底破产,那么为了掩盖住这个实验的存在,抹杀掉受实验体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之一,那么孤儿院的大火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这样地假设中,唯一的盲点在于,幕后者所处的位置是什么,他在这样的事件中究竟扮演着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呢?”
陵辛说到这里时又停了下来。他从怀里掏了一个苹果出来。就站在那里边吃苹果边想着什么,而达云兮则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吃苹果的样子……她根本没发现他的苹果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地。他的衣服口袋里随时装着一颗苹果吗?
达云兮忽然开口问道:“那会不会是你的推论错误了呢?从一开始就错误了,没有什么实验,也没有被实验体,而幕后者和这一切完全扯不上关系呢?”
陵辛摇摇头道:“基本上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因为你要知道一点,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由封神榜获知,甚至连你的身世都可以,这样离奇的事情我都可以知道,那还有什么样的事情不能被知道呢?可是我要查询关于孤儿院实验计划的详细资料时,封神榜却是毫无所得,所以只可能有两个可能性,一是我猜测错了,根本没有孤儿院地实验,二是幕后者将这一切屏蔽了,只有封神榜才能限制封神榜啊……”
“所以我又通过不同地方式再次询问封神榜……这所孤儿院的成立目地是什么,如果是我猜测错了,那么孤儿院的成立目的只可能是为了养活孤儿,这样一个很简单的答案,封神榜绝对会给出这样一个简单的信息,但如果是我猜测对了,孤儿院的成立目的其实是为了实验,那么被屏蔽的实验就会让封神榜上什么东西也无法显示……结果是我猜测对了,封神榜上什么也没有显示,我们存在的目的果然是为了一个实验,而这一切都和幕后者联系在了一起,这个实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持有封神榜的幕后者会和国家机器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会发生八年前那场大火?为什么我们存活的三个人都有封神榜碎片?”
陵辛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他又下意识的抬了抬自己的鼻梁骨,可是那里却并没有眼镜存在,他愣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了,抹去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答案无论有多么的不可思议,那就是唯一一个正确的答案……而我从这一系列的问题中得到的唯一答案是,幕后者很可能是实验的发起者,而我们三个人则是打败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