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爷嘴上叼着关东旱烟,穿着军绿色吊腿裤,正盘腿坐在青石上,一边捋着不知道干嘛用的红绳,一边不停的眯眼向山下望去。
“瞅啥呢啊?爷们!”林军灰头土脸的从伐木区回来,看见钟大爷后,笑着打了个招呼。
“没瞅啥,今儿周六,我孙子休息,一会该回来了。”钟大爷话语简洁,说话时总是像喉咙里有痰一样,嗓门极大,但却沙哑。
“你孙子在哪儿上班啊?”林军非常喜欢跟钟大爷聊天,随即驻足,点了根烟。
“挺远呢,在延吉林业系统里做统计。”钟大爷不喝酒时手掌哆嗦,摆弄红绳看着挺吃力,但又不许别人帮忙,喜欢亲力亲为。
“公务员啊?”林军问。
“够公务员的格,但不够买证的钱,是外编,临时工!”钟大爷眯眼说道。
“……!”林军听到这话,木然无语。
“挺好的,有个饭碗,不在林子里扛活,这就不错了。”钟大爷笑呵呵的回道。
“他一会回来啊?”
“估摸快了。”
“行,晚上我拿菜,喝你酒!”林军笑着回道。
“妥了,一块吃。”钟大爷干脆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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