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一道寒冰剑光疾速而来,陆青城擦了擦眼泪,冷声道:「我才不管那么多!」
两道剑光几乎同时落向刘御空,孟休自知没有阻挡之力,也只得早早让开。
但他似乎是胸有成竹,觉得刘御空一定不会死。
果然,有个赤脚持剑的白衣女子凭空出现,轻而易举打碎两道剑光,并冷冷开口:「还没闹够?还要再死人?龙丘棠溪,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转过头,刘小北冷声道:「还不滚?」
刘御空讪笑一声,与孟休对视了一眼,扭头儿就走。
寒冰剑光轻轻落在刘景浊面前,强忍着泪水,呢喃道:
「若有来生,咱们就做一对寻常夫妻,天塌了让它塌,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她颤抖着手臂去触摸刘景浊,可手臂却穿过了他的身躯。
龙丘棠溪终于绷不住了,泪水瞬间决堤。
刘景浊咧出一个灿烂笑容,张开了嘴,沙哑道:「我想起了,都想起来了。刘景浊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龙丘棠溪。」
这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海面凭空起了一阵风。
刘景浊的身躯,就如同沙子一样,随风而散。
身上的酒葫芦乾坤玉,还有头上发簪,掉了一地。
龙丘棠溪怔了好半天,随后弯腰去捡那些零碎。
无缘无故下起了雨,龙丘棠溪身前雨尤其大。
他一边捡着东西,一边说道:「都满意了吗?把所有的担子压在一个人身上,他死了,我爹死了,九洲死了一茬儿人。」
寂静,呼吸声都没有,都不敢呼吸。
龙丘棠溪捡完了所有东西,高端阳与桂祘也将一把断剑与龙丘晾的佩剑拾了过来。
高端阳不知怎么开口,只能说道:「他会回来的。」
龙丘棠溪擦干净了眼泪,将那两把剑抱入怀中,声音变得极其冰冷。
「他可以不怪任何人,但我做不到。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依附所谓天朝,或是倒戈去天庭那边,白鹿城跟青椋山,与其不死不休!」
龙丘棠溪挺直了身子,声音愈发冷冽。
「我龙丘棠溪,会亲自上门问剑。」
说完之后,龙丘棠溪抱着两把剑,御剑往青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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