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那边,爷孙俩准备东去,姜柚已经北山。
走了没多远,便瞧见了个胡子拉碴的剑客。
剑客咋舌道:“至于吗?一点儿都没变啊!”
姜柚皱起眉头,“你是谁?”
剑客来了句上辈子刚认识时一模一样的话。
“在下,牧沉桥。”
见姜柚眉头紧皱,他也不敢开玩笑了,赶忙说道:“方才那人,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宗门之人,名字是叫点绛,宗门叫做籴粜门,就是买入东西然后卖出东西,说白了就是个全是中间人做生意的山头儿。你以后注意着点儿,当年籴粜门想卖了咱们,现在我们又出现了,他们还想继续这生意。”
姜柚嘴角一挑,“卖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卖谁!”
牧沉桥点点头,“行吧,反正你这辈子家大业大,不用怕。”
说罢便御剑而起,直去东边儿。
浮屠洲那边有点儿意想不到的事情,得去仔细瞧一瞧。
…………
八月十一,北牢之中,刘景浊一身剑伤,连疗伤药都没了。
郑红烛还不忘提醒:“刘人皇,八月十一喽,再这样,可就要错过了。”
刘景浊擦了擦嘴角血水,以罡气作剑,欺身而上。
结局在预料之中,被人随手一剑砍飞。
刘景浊挣扎着起身,啐了一口血水,沉声道:“郑前辈,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真没用,除了能将我体魄磨炼得更牢靠,你想要的,达不到的。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面对的,即便我在你面前心比天高,一旦出去,还是一个样子。”
郑红烛笑道:“急了?之前怎么不说?”
刘景浊点头道:“是急了。前辈想要我强提一口心气,前辈觉得我现在没了剑修模样,前辈也觉得我变得懦弱无刚,都是对的。但你把我打死,你想要的一口气,我一时之间也提不起来的,能保住那最后一口气不散,我已经很用力了。”
郑红烛沉声道:“理由!”
刘景浊沉声道:“早在十几年前,我在十万大山之时,袁公说我不配拿那把剑,我知道我不配,但我总有一天会配的!前辈现在觉得我不像个剑修,我也知道我不像,从选择忍耐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我养的一口剑意,早晚会消磨殆尽。就连之前的第二把本命剑都瞧不上我,别说你了。但我终有一天,会像的。”
刘景浊缓缓抬头,沉声道:“你得放我出去,你不放我会自己出去的,陪你玩儿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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