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赶紧点头,生怕这钉子户反悔。
“哪儿都行!你挑!”
郁浅浅沉思片刻,忽然咧嘴一笑,试探问道:“我想要一个出门儿乘小船,风景如画,小桥极多的地方。最好是气候宜人,甜食多的地方。推荐一个呗?”
刘景浊笑着说道:“季先生家乡不是正好?”
季先生也问道:“姑苏,行吗?”
郁浅浅点头不止,“那能挑姓什么吗?还有个头儿不能这么矮了,得前凸后翘一点儿,当然还得长得漂亮。”
听得刘景浊那叫一个嘴角抽搐,他真想问一句,左护法,你当酆都罗山是你家开的啊?
哪成想季先生依旧点头,问道:“你想姓什么?叫什么都可以选好,你出生时我扮神仙去给你起名字!”
这简直是定制投胎啊!可见百年光阴,把这四位明公折磨得够呛。
她又想了半天,随后看向刘景浊,轻声道:“还是姓郁吧,你帮我取个名字,到时候叫他扮做神仙去。”
刘景浊当即说道:“郁梳蝉如何?”
郁浅浅问道:“听着是不错,有出处吗?”
刘景浊讪笑道:“鬓梳蝉。”
女子咧嘴一笑,“行吧!老季,咱们走。对,你不能让我即将见面的爹娘很穷啊!不必大富,最起码得给我买得起甜点的。”
季先生就是点头,反正她说什么答应什么,只要能把人送走,怎么都行。
可没走几步,郁浅浅忽然蹲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刘景浊,然后苦着脸说道:“要不然你们把我打晕丢进去吧,我不敢。”
刘景浊言语温和,开口道:“人这一生,相逢与离别总是参差各半,来的时候都是哭着来的,走的时候得笑着走啊!”33
小姑娘一样的清溪阁左护法,猛地起身,狂奔了出去。
边跑边骂:“奶奶个腿儿的人间,这次我要笑着来!”
刘景浊笑着大喊:“一言为定啊!”
人是劝走了,但刘景浊着实高兴不起来。
过了许久,季先生折返回来,笑问道:“怎么?不高兴?”
刘景浊叹息道:“我现在挺不喜欢劝人的。”
季先生一笑,“原因呢?”
刘景浊只说道:“只要是劝人,说得再怎么有理有据天花乱坠的,总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是我,我也希望有人照着我脑袋一榔头。”
季先生又递去一壶酒,知道刘景浊是个酒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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