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江月等了这么些年,忽然回去了神鹿洲,估计是什么要紧事吧。不过也没事,来日方长,总有一战之时。
刘景浊取出一壶酒递给年轻人,轻声道:「风泉镇的黄酒,熟的。」
鲍酬摇摇头,轻声道:「我不喝酒,不爱喝。」
刘景浊硬是把酒塞进他手里,瞪眼道:「大丈夫不喝酒?那成什么了?」
鲍酬有些无奈,讪笑道:「师傅说你是个酒腻子,还真是,这有什么好喝的,喝了头晕眼花的,不够摔的。」
刘景浊哈哈一笑,出门在外,有个人说家乡方言可真不错。
鲍酬轻声道:「刘山主,咱们吃什么?除了浆水面,什么都行。」
刘景浊想了想,「那就搞两碗臊子面吧。」
鲍酬点点头,「素的?」
刘景浊一笑,心说这小子还真细心。
「都行,在山上不吃肉,是因为白小豆不吃肉。在外面,偶尔无所谓。」
两个扶舟县人就这么支起大锅,揉面,炒臊子。
他们都不晓得,现如今已经没有扶舟县这个名字了,只有琉璃直隶州琉璃县。
刘景浊一边揉面,顺嘴问道:「后悔吗?」
年轻人一顿,苦笑道:「后悔,但没有后悔药买。」
最戳人心窝子的,并不是邻里之间背后的闲言碎语。毕竟听了那么多年了,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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