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笑问道:“几百里地呢,咱们来得及?”
苏崮讪笑道:“赤亭兄,咱们就没必要这样了吧?”
刘景浊撇撇嘴,起身去往不远处拔了一根儿蒿草,回身递给苏崮,轻声道:“拿这个塞一会儿就好了。”
苏崮扯了扯嘴角,没伸手去接,心说你他娘的糊弄鬼呢?
“那赤亭兄的意思?”
年轻道士笑道:“有钱不挣王八蛋。不过,你就不怕那夜叉传信去小云梦,烂木渠主只要一知道,咱们还怎么去剩余两处地方?”
苏崮自信一笑,轻声道:“打架可能比不过赤亭兄,做这拦截消息的活计,我还是比较在行的,要不然赤亭兄以为,我这小道消息,哪儿来的?”
刘景浊点点头,笑道:“那就烦劳苏兄头前带路吧。”
不过半道上,刘景浊忽然落下身形,苏崮不得已折返回来,好奇问道:“赤亭兄,怎么回事?”
这位白衣公子哥,一边说话还得一边捂着鼻子,实在是这血止不住。
刘景浊摇头道:“没啥,就是忽然想起了点儿事儿,咱们继续赶路就是了。”
苏崮半信半疑,结果刘景浊已然飞身而起,于半空中狂奔起来。
子时前后,俩人偷偷摸摸潜入清淤渠,之所以名为清淤渠,是因为这渠主,乃是一只大鲶鱼。
这次俩人各挑个的,刘景浊走了一圈儿也没瞧见什么值钱的,干脆一鼓脑儿把能拿的都拿上了。
可苏崮那边儿,居然只拿了一件流仙裙。
出去分赃之时,刘景浊好奇问道:“苏兄,怎的尽拿些女人用的玩意儿?”
苏崮咧嘴笑道:“不瞒赤亭兄,我这是给我哥预备的,其实不是我的意中人。烂木渠的簪花,清淤渠的流仙裙,还有碎萍渠的一双绣花鞋,这三样东西,我想给我哥当做聘礼。”
刘景浊眯眼而笑,开口道:“苏兄倒是个好弟弟,既然如此,那碎萍渠我下去,苏兄在外边儿望风?”
苏崮赶忙摆手,微笑道:“赤亭兄啊!何必这般客气呢?咱俩谁去不是去啊?”
刘景浊笑而不语,苏崮赶忙开口:“那就依赤亭兄,免得说小弟小气了,不过那双绣花鞋,可一定得留给小弟啊!”
生怕说的晚了,刘景浊反悔。
道士笑道:“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一旦消息传去小云梦,那就来不及了。”
赶到碎萍渠时,已然拂晓。
刘景浊独身钻入水宫,与先前两渠水宫差别不大,值钱的东西,也没多少。
照理说不应该啊!高低也是元婴境界,怎的一件值钱物件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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