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一步跨出,化身数道剑光,一个交汇便到了用做渡口的那座山前。
此刻刘景浊一身白衣,飘飘然悬于半空中,衣衫随风作响。
微微伸出左手,刘景浊轻声道:「可以先不撤回剑术,我看看独木舟能否穿过你这蛛网。」
与此同时,迟暮峰海棠树下,一柄八棱铁剑忽的拔地而起,瞬间划破百里云海,只一睁眼功夫便将那蛛丝穿了个洞,落在刘景浊手中。
年轻人叹了口气,心说这货又放水了。
可云海中,顾衣珏苦笑不止,心说山主肯定觉得我是放水了。
刘景浊微微甩动手腕,笑道:「许久没带你,亏的是没生锈啊!开山玩儿玩儿?」
说话时已经单手持剑,一记横劈过去,剑光约莫五十里宽,所到之处,仿佛连风都要被斩断。
瞧着平平淡淡的一剑,却是直把那座山头山尖儿削平,被斩落的山巅掉了个个儿,以山巅杵地落在边上。如此一来,便有了两处平台。有根基的那座用以建造渡口,至于倒杵一侧的山巅,日后倒是可以作为渡口城池,天然的钱篓子啊!
某人已经在想了,日后光靠停泊费用,或是城池收租费用,估计都已经吃喝不愁了。
返回路阂那处,刘景浊依旧笑意不断。路阂没忍住说道:「公子,甭说还要花多少钱了,就欠的人情,没有百八十年,回不了本儿的。」
有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刘景浊无奈道:「路叔儿,就不能让我多乐呵会儿吗?」
路阂笑道:「那我不说了,公子使劲儿乐呵。」
某人直翻白眼。
缝补之事,还得忙活两三天,刘景浊跟袁塑成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去了东边儿堆放木石的地方。
袁塑成早就用不上小本本,石头自那处来,木头自哪处来的,都已经烂熟于心。
甚至连木头石头多少钱,此地共计多少都能清清楚楚说给刘景浊。
刘景浊颇感欣慰,看来这脑袋好是天生的啊?自个儿在袁塑成这个年纪,最差劲儿的就是记账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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