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忠无奈道:「您就甭拿我打岔了。」
两人就这么笑着往宫城方向去,半道上老远瞧见了个穿着红棉袄的姑娘,权忠只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
可胡潇潇却楞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儿。
琉璃身武夫?还是进无可进的那种琉璃身?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景炀皇宫做一位宦官?三重琉璃身,几乎就是对应求真我、登楼、合道,这三重炼气士境界的。
耳畔忽然传来刘小北言语:「别瞎看了,太子等着呢。」
高车国京城那处酒楼,下方人还未散去,一位布衣老者佝偻着身子走来,对着聚集此地的百姓说道:「都散了吧,今天这场祸事,是我惹的,我上去给人赔罪,你们就别添乱了。」
结果这位鹿相却被禁军拦在楼下。
「鹿相,陛下说了,你要是来了,就在下面多吹一会儿凉风,脑子清楚了再上楼。」
老者苦笑一声,再次转过头,轻声道:「鹿某没有谋逆之心,可就是瞧不上她帕朵儿,一介女流,竟敢登基称帝?在场的人,有一大半是受了我恩惠的,是我害了你们,不过你们放心,老夫保得住你们。」
人群寂静,只听见这位鹿相说道:「真正的叛国之人,应该是我。」
说着,老人冷不丁抽出一柄匕首,干脆利落的插入自身胸口。
「诸位,散了吧。」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便也倒在血泊之中。
二楼一张方桌,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叹气道:「他就是抱着死志来的。」
帕朵儿沉声道:「传旨,今日闹事者,无罪。加一句,鹿丞相拿命换的。」
耿河取出一块儿石头看了看,赶忙说道:「有消息了,郡主无事。」
刘景浊一下子就松懈下来,连喝几口酒。
「接下来的事儿,还是景炀唱黑脸,你唱红脸,耿都护陪你演戏吧,我要先走了。」
帕朵儿赶忙起身,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沉声道:「连累殿下了,但也多谢殿下。」
刘景浊摆摆手,居然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只担心会不会挨揍。」
说着便与顾衣珏齐身下楼,走到楼下,对着人群露出个凶恶眼神,随即化作剑光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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