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梦。」陆竽回应他,手再次贴在他额间,她的手实在太凉,试不出来,「有体温计吗?」
她的声音那样真实,江淮宁眼里的睡意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一片澄澈:「陆竽?」他伸手摸向她的脸,冰冰凉凉的触感。
陆竽笑眼弯弯:「嗯?」
「你怎么会……」江淮宁喉结滚动,干燥得发痒,没能掩住咳嗽。
「你是想说,我怎么会在这里?」陆竽接下他的话,然后解释,「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统统没有回应,问过彭垚才知道你病了,所以从关州赶过来了。」
江淮宁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几下毫无反应,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的他也不知道。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陆竽身上风尘仆仆的气息被吹散,身体渐渐回暖。她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摘掉帽子,到处翻找东西。
江淮宁目光黏在她身上,一秒也不舍得移开:「你在找什么?」
「体温计啊。」
「在客厅茶几上。」
陆竽跑出去,拿着体温计进来。
「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事吧。」她抓起江淮宁的胳膊,捏着体温计不管不顾从他衣领探进去,塞入腋下。
江淮宁犹如被抽走魂魄的木偶,怔忡地看着她,完全感受不到生病的难受,一遍又一遍求证:「你从关州……咳咳……坐车来的?」
「不然呢?」陆竽坐在床边,双眸凝视着他,「我嗖一下飞来你身边的?」
「现在几点了?」
「还好,不是很晚。」
江淮宁不信,从她手里拿走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过零点。他丢开手机,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被窝里:「是不是很冷?」
「你别乱动,体温计掉了。」陆竽趴在他怀里,一手撑在坚实的胸膛上,阻止他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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