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窘然,连忙拿好手电筒。
怪她胡思乱想,怪她只顾欣赏他的脸,手电筒拿歪了都没察觉。
江淮宁说笑:“你知道吗?就刚刚那束光突然照上我的脸,我觉得自己跟做贼被人当场逮住一样。”
电视剧里在夜晚抓坏人都是这样的画面,陆竽脑补了一下,瞬间被逗笑,眼睛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
最后一遍漆刷完,江淮宁直起腰,呼了一口气:“完工。晾一晚,明天早上就能骑上路了。”
陆竽端详着改头换面的自行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买的,干净的纯白,在路灯下泛着油亮的色泽。
“谢谢。”陆竽说。
“客气什么。”
江淮宁把废料都包裹起来扔掉,拍了拍手,不打算再拿纸擦了,上楼再洗。
陆竽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偶尔抬眸看一眼他宽阔的背。少年挺拔高大的身形,平时看着是一棵坚韧清瘦的松,关键时刻却犹如一堵墙,能遮风挡雨,能给人安全感,还能稳住她那颗总是动荡不安的心。
她真的,真的很难坚守住自己的心。
——
连日来,气温持续性下降。下午放学后的天色,沉得跟晚上bā • jiǔ点钟一样,看着像是要下雪。
四个人在食堂里吃晚饭。
人很多,陆竽和沈黎负责占位子,江淮宁和沈欢两个男生去窗口打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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