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凡是有法师参与的战斗,往往最容易波及到周围无辜的人。尤其是火球术、燃烧之手这种范围伤害,而且还会引发火灾的塑能系法术,没有职业等级的普通人挨上一下几乎必死无疑。
“呸!狗日的混球!便宜你了!居然敢在友善之臂闹事?要是落在我的手里,非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暴躁的侏儒老板冲尸体恶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紧跟着开始招呼其他守卫来帮忙清理尸体,同时对身上沾满血迹的两个巴尔之子说道:“干得不错,年轻人。作为对受到惊吓的补偿,我会为你们提供一间免费的客房和食物、酒水。哦,对了,还有这个该死法师身上的东西也是你们的战利品。”
“谢谢。”阿伯戴尔显然还沉浸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不管是眼神还是反应都显得有些呆滞。
但包括班特力·镜影在内的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是战斗和杀戮带来的后遗症,并没有太过在意,仅仅是拍了下肩膀安慰了两句。
有个冒险者打扮的男人,甚至还递上了半杯没喝完的酒,示意他喝两口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
爱蒙则趁机从塔尼辛的尸体上找到了一本法术书、匕首、药剂和几张卷轴,同时还站在蒙塔罗无头的尸体前默哀了几秒钟。
她很清楚阿伯戴尔杀死这位被控制的临时队友是无奈之举,但心理还是感觉有些难过。
至于复活……先不说友善之臂那个小小神殿的牧师,是否有能力施展五环的复活神术。
光是复活所需要支付的昂贵价格,以队伍现在所拥有的财力也远远不够。
所以入土为安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毕竟现实世界可不是游戏,随便找个神殿都能购买到复活等一系列神术服务。
除了大城市的主要神殿之外,一般像这种主持小神殿或者神龛的牧师,通常情况下不会超过LV5,充其量也就用一下二环到三环神术。
不过好在旅店老板在得知具体情况后,非常贴心允许将这个可怜的受害者安葬在围墙内的墓地里。
起码不用担心尸体会被野兽挖出来啃食,亦或是被路过的死灵法师唤醒制作成僵尸。
等一切平静下来,中了睡眠法术的萨尔也被两个大逼兜子叫醒,一行三人这才走进旅店内先洗了个热水澡。
不洗也不行。因为在野外奔波了那么多天,身上本身就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酸臭味。
再加上刺鼻的血腥味,估计走进大厅能让一半正在吃饭的客人都吐出来。
等洗完澡之后,他们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一屁股坐在靠近吧台的桌子上,像饿狼一样玩命往嘴里塞热气腾腾的食物。
即便是身为美少女的小爱蒙,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手指和嘴巴上全都沾染上反光的油渍。
事实证明,什么修养、风度、美丽、仪态,在真正的饥饿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等填饱肚子之后,女孩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略带感慨的声音说道:“我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这才是人类该吃的食物,而不是那些既没有味道又半生不熟的鱼和烤肉。”
“是啊!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锅炖鸡居然可以如此美味。”阿伯戴尔同样也摸着高高鼓起的胃口,意犹未尽盯着已经被吃剩到只剩下一点底汤的空锅。
虽然他还想要再吃一点,可肚子已经达到极限真的装不下去了。
“对了!你不是说葛立安在临死前让你来友善之臂找人吗?我们现在要从何处入手呢?这里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一点。”爱蒙扫了一眼旅店大厅内热闹无比的景象,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十根手指正在不受控制的抽动。
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她从小一直向往的冒险。尤其是客人们固定在腰带上的钱包,让这位初出茅庐的小贼忍不住产生了想要发一笔横财的邪恶念头。
“呃……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要从何开始。也许我们坐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对方自己就会找上门来?”阿伯戴尔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确定。
毕竟像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他擅长的。以前在葛立安活着的时候,这位尽职尽责的养父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照着吩咐乖乖去做。
“听我的,别去找那两个人了。咱们在这里稍作休息,然后直接北上去博德之门,亦或是南下去贝尔苟斯特。听说西哈特兰德地区正在遭受散提尔堡大军的入侵,很多城镇都愿意开出高价招募有能力的佣兵。以你的身手,可能能狠狠地从中大赚一笔。”始终一言不发的法师萨尔突然开口提议道。
“战争?”也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两个字阿伯戴尔顿时感觉到内心之中产生了强烈的躁动。
由于之前一直都在深山老林里穿行,因此他对于外界最近发生了什么几乎一无所知。
萨尔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刚才已经跟路过的商人打听过了,散提尔堡的军队正在向东行市挺近。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三天的功夫便能将其攻陷,然后继续沿大路向西边征服沿途所有的城镇。当他们跨过冲萨河的支流后,博德之门方面肯定要做出反应。这也就意味着,一场决定这片土地归属权的大战即将开始,正是我们这种想要扬名立万冒险者最理想的舞台。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能力挽狂澜击败散提尔堡的大军,亦或是帮助散提尔堡攻陷博德之门,可以从中获得多么巨大的名声,还有难以想象的回报?”
“听上去似乎不错……”阿伯戴尔无疑心动了,端起杯子勐地灌了一口廉价的黑啤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正当他想要追问一下细节的时候,突然看到两个用斗篷遮住自己面容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
其中个子稍矮小一些的女性直截了当开口说道:“别去!那可不是你应该参合的,阿伯戴尔·阿德里安。”
“你们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阿德里安这个姓氏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姓?”阿伯戴尔皱起眉头反问道。
“我们就是葛立安的朋友。我叫做贾西拉,这位是我的丈夫卡立德。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说着,贾西拉摘下兜帽露出一头金色的长发,以及那张半精灵特有的美丽面容。
瞬间!阿伯戴尔的两只眼睛开始放光,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不受控制的加速,并且下意识做出了吞咽口水的动作,脑海中更是浮现出一些男人都会有的幻想。
幸好他并没有将内心之中的龌龊念头表现出来,反而装出一副十分谨慎的样子质疑道:“我要怎么相信你们不是为了赏金而来的猎人?要知道刚才就在旅店门口,我们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很简单,我这有一封葛立安前不久写的信。相信对于他的笔记和语气,你应该最熟悉不过了。”贾西拉非常干脆出示了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阿伯戴尔接过来大概扫了一眼,立马就确定这封信就是养父写的,抬起头询问道:“葛立安早就知道会有危险,所以提前让你们赶过来?”贾西拉微微点了点头:“是的。他是个很谨慎的法师,在察觉到危险到来的时候便在第一时间联系了我们。只可惜,我们当时距离烛堡太远了。等赶到这里的时候,便得知你们遭遇伏击的消息。对不起,请原谅我来晚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阿伯戴尔赶忙握住贾西拉递过来的右手。此时此刻,这家伙满脑子都已经被美色所填满,早就把葛立安死亡带来的悲痛、愤怒与仇恨抛之脑后了。
他的所作所为再一次证明,支配人类行为的本能其实与大部分动物并没有什么区别。
当食欲得到满足之后,接下来想的就是如何与美丽的异性繁衍交配,好让自己的基因可以延续下去。
作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爱蒙显然非常了解阿伯戴尔眼下在想些什么,暗中撇了撇嘴表达了自己的鄙视,紧跟着把目光投向旅店大厅的其他地方,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突然!她在墙角的桌子附近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确切地说,是一枚佩戴在手指上的宝石戒指。
女孩依稀记得,当初在离开烛堡的最后几天时间里,左思手上就戴着个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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