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男人见他的手仍旧放在胸口前,到嘴边的话到底不敢说出口,“因为你学习很好,我作为当地的企业家,想为北市多培养几个人才。”
何老师一听,乐坏了,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哎哟,天下还是好人多,谢谢您。我们沈竞学习可好了,他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
男人点点头,目光落在沈竞的鞋上。
那是一双帆布鞋,已经洗不干净了,灰扑扑的,右脚这只还裂开了,尽管已经被人用不合适的线笨拙地缝过,却还是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袜子。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沈竞的脸骤然发红,将脚往后收了收。
“谢谢您的好心,我有手有脚,不需要您的帮助。您可以帮助更小一点的孩子,我已经不需要了。”
他已经不需要了。
男人的鼻头骤然发酸,他错过了孩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见男人沉默,何老师忙道:“你个小孩子别乱说话。你刚成年,上大学需要不少钱。”
“我可以打工挣钱。”沈竞抬头,刚才的局促已然小心收起,他虽然穷,可也有自己的尊严,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他声音提高了些许,“请停车,我赶时间。”
男人还想说什么,前排谭岳又重重咳了一声,男人便不再反对,放任沈竞下了车,只是下车之前,给了沈竞一张名片。
“明天有时间,到毗河医院来,好好做个检查。”
沈竞的目光在名片上落了一秒,摇头,“不必了,谢谢。”
何老师跟着下车,两人顺着马路往北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咬着后糟牙沉默半晌,终于压抑不住怒气,一拳砸在座椅上。
“他要不是、要不是……我真想把他绑了,立刻带回家!”
谭岳小心问:“小少爷的病,是遗传夫人?”
路新曙点头。他夫人樊惢的家族有心脏病遗传史,樊惢自己心脏就不好,情绪不能受到太大的波动,经过了好几次手术,才顶住压力,生了一个孩子。
小竞的到来,比吃药还管用,樊惢的身体好几年都未曾发病。后来小竞失踪,樊惢受不了打击,几次踏入鬼门关。
当他看见小竞一直在揉胸口,就猜到小竞可能遗传了先天性心脏病。小竞找医生拿的药,更让他确定了小竞的病情。
他不敢贸然同小竞说,你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怕刚经历了高考的小竞受不住。
“我记得您说过,这种病年纪越大,问题越重。趁小少爷还小,赶紧说了吧,总不能真的给小少爷当一辈子助学的慈善家吧?”
“他已经发病了,我不能再刺激他,先在他身边找个位置,循序渐进,让他慢慢接受我们的存在。”
“那夫人那边,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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