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也然感到自己好像被拯救了,立刻擦掉眼泪开始给他找抹布,但又忍不住在嘴里念:“好张好张(脏)。”
到了厕所,他看见江弃徒手给他洗桌子,又开始念叨好脏啊,怎么办啊,江弃,你也脏掉了。
江弃给他洗干净桌子,擦干净书,黑着脸回头,一手捂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说:
“消停会儿,再吵我抽你。”
结果燕也然哭得更凶了,眼泪湿了江弃的手。
江弃收回手,以为是吓着他了,有些尴尬地说:“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燕也然哭得直打嗝,说:“你,手,那个。”
江弃听他费劲吧啦说半天,其实知道燕也然的意思,但就是看不惯一个男的一直哭个不停,所以故意说了句:
“我手怎么?我碰了狗尿又碰你?那能怎么办,要不我也给你洗干净?”
燕也然愣住了,好半天没说话。
江弃给他把东西搬回去的时候,燕也然还留在洗手间漱口,尽管江弃手上早就没有脏东西,但燕也然自小到大干净惯了,灵魂里接受不了这种间接接触。
江弃那时候就很清楚,他跟这少爷是天上地下两种人。
但江弃还是做了件,对那时候的他来说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事。
他把自己的课桌换给了燕也然。
反正他也不听讲,书本新得连名字都没写,拿给燕也然正合适。
他不怕脏,他也不觉得这有多脏。
所有能洗干净的都不算事儿。
只是自那之后,唯一扯不干净的,只有他和燕也然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前的江弃:燕也然,你那点马尿是不是流不完?
十年后的江弃:宝,你能不能跟我示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