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他的领口和袖子还是被扒开,露出道道鲜红的抓痕来,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果然是他!”
有人惊呼出声。
短短四字彻底点燃了围观众人的怒火,谩骂声此起彼伏,一阵嘈杂中,县太爷怒喝“现在证据确凿,你何敢抵赖?”
“证据?证据在哪儿?我就是身上痒自己给挠的,难道官府现在连抓痒都要管了?”
孙犁抖了抖胳膊,破罐破摔般大咧咧往堂中一坐,也不在意敞开的衣襟,一手抠着牙,一手在胸膛四处乱抓着,随意道“你们要拿不出证据来,就赶紧把我放了,还得回家睡觉呢。”
“你放肆!”
县太爷见他这般市井无赖的模样,脸色涨红,“那你说,你黄昏时分从城外背回来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猎杀的死鹿啊。
“那鹿哪儿去了?”
“丢了。”
“丢哪儿了?”
“忘了!”
“你这分明就是窃词狡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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