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月吓了一跳,手一抖,油纸上的饼渣就倒在了衣襟上,她手忙脚乱地拍打,边拍边上前:“刘娘子”
“我正要找你”五个字,又让她咽了回去。
上次见到刘琴之后,她就悄悄在心里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一个地点上的小变动,无伤大雅。
刘琴虽然是花魁娘子,胆子也不小,但是和晋王关系密切,有些话,能不说透就不说透。
刘琴有心要和宋绘月叙旧,宋绘月也有心要从刘琴嘴里套话,于是刘琴这股香风,一鼓作气将宋绘月卷进了自己的轿子里,又催促着轿夫前行,去私宅里叙叙旧。
轿夫扛着这两个小娘子,也不觉累,健步如飞就往前去了。
李俊愣在原地,鼻尖还残存着一抹幽香,自己的月就已经像是被绑架似的没了踪影,再一扭头,就见卖烧饼的小贩盯着轿子离去的方向,如痴如醉,哈喇子已经滴到了脚面。
“哎!”他一跺脚,跑进细雨里,也追着轿子而走。
轿子很快停在了州桥一家私窠子前,门边挂着烟月牌,还是白日,不曾挑起栀子灯,李俊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墙壁,深深弯腰“呼哧呼哧”大喘气。
两个轿夫都是年过半百,在一旁笑眯眯看着李俊,无言嘲讽了他。
朱红色大门打开,出来一个梳的油光滑亮的老鸨,满面春风,一边把宋绘月和刘琴吹进去,一边夹着李俊往里刮。
李俊脚不沾地过中门,进正房,顿时一股酒香袭来,就见黄花梨木桌上摆满酒菜,碟子铺的满,菜色又过了份的精美和小,以李俊之嘴,一嘴一碟。
私窠子在这不早不晚的时候摆了饭菜,可见是专门给刘琴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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