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了十把,这位少爷硬是一把都没输过。
周围的吆喝声渐渐小了下来,都聚精会神看着骰官摇动骰盅,等到骰盅落定,可以xià • zhù之时,他们的眼睛又盯上了宋绘月。
银霄低声道:“满堂红。”
宋绘月把银子都推了过去。
场子里只剩下窃窃私语,还有人打算掏出银子,跟着下一注,却又犹犹豫豫的不敢动——连着赢十几把的人也不是没有,结果突然让骰官翻了过来,最后连裤子都输了。
郑帮紧张的浑身冒汗,抓紧遮羞布,又一鼓作气挤了出去,走到放利钱的打手那里,用自己家里唯一一张田契换来了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到手九十两,全是十两一张的银票,他一只手攥紧银票,咬牙钻了进去,在桌边站定,颤颤巍巍把所有银票都放在了宋绘月的银子旁。
宋绘月从一开始的十两大银,每一次赢,都会把赢来的银子推出去xià • zhù,此时虽然只有她一个人xià • zhù,银子却堆的很高。
郑帮的银票让人群再次静了一下。
骰官脸色也不好,脱去帽子,露出汗津津的额头和鬓边,伸手抹了把脸,看着银子,想要去做个手脚。
但他不敢。
他看到从银霄的袖子里垂下来一段刀尖,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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