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在河北西路相当有威名,这一次请宋绘月前来,为的是一桩大买卖,他以自己那双慧眼凝视了宋绘月许久,认为这个小娘子能担当大任。
他站在旷野中往外看,就见宋绘月穿的十分臃肿,从头到脚的包裹着,背着一张弓前来。
他知道宋绘月不是独身一人,还有个当兵的跟在后面护卫,只是此人永远藏在黑暗中,若非来接宋绘月时现身过,他们谁都不知道草丛里还藏着这么个人。
这样的对手,堪称可怕,还好不曾起过冲突。
他出门将宋绘月迎进来,引着她进了榷场后的隐蔽之所,里面大点蜡烛,灯火通明,还坐着个小老头。
老头子满面春风,起身吹向了宋绘月,和蔼地请她解下背上弹弓,擦一擦脸,又让胡金玉坐到自己身边,好边吃边说。
宋绘月解下弹弓,放到自己手边,脱去身上厚重的灰鼠毛披风,接过下人手中的热帕子擦干净手,将帕子照旧递给仆人,仍旧是满面黄沙的坐下。
她的真面目,已经让定州的沙尘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