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银霄和张家死士做困兽之斗时,张家三父子、岳重泰在照堂中坐定,并不为听监院讲经,而是各有所思。
岳重泰和张瑞相对而坐,张旭灵和张旭樘作为陪客,坐在二人之下。
越是身居高位,就越是和气,因为心中思绪已经是令人无处可逃的蜘蛛网,所以胸有成竹。
张瑞和岳重泰谈起朝中风云,也不虚张声势,有什么便说什么,说起刘宝器,岳重泰也是发笑,随后又道:“刘台谏倒是能忍,为了给万有余报仇,一直忍到现在。”
随后他对张瑞笑道:“老兄弟树敌颇多啊。”
张瑞不在意他的揶揄,也笑道:“仇人虽多,却都不太聪明,倒是刘宝器让我刮目相看。”
张旭灵坐在下手,强迫自己木着脸,不要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他不知道刘宝器有什么值得刮目相看的。
岳重泰喝了口热茶:“是,刘宝器知道凭着自己单枪匹马,绝不能将你这个大人物拉下马来,倘若张家倒下,也不可能倒在他的手里,只有党争博弈、皇权交替,才能让他看到希望。”
自古以来,最上层的权利斗争,都与庶民无关,哪怕是权倾朝野的奸臣倒下,也绝非是正义使然,更与律法无关。
而是权利的更替,以及利益的重新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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