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如今像是烧滚了的油锅,一滴水就能让油锅山呼海啸,想要悄无声息地出去,还是得办一场佛事。
他让宋绘月和银霄回到床底下去,他出去安排。
这两人像是骤然的小了好几岁,全都退化成了晋王的小妹妹小弟弟,听话地趴下身去,往床底下钻。
床的四条腿并不高,以至于他们二人无法伸胳膊伸腿的往里进,只能匍匐着往里走。
二人蠕动的十分熟练,爬进去之后还能调个头,并排地趴好,只伸出一对憋屈的脸蛋,看向了晋王。
他们二人趴的憋屈,晋王看着他们二人又是火上心头,很想一个接一个的拽出来,全都打上一顿。
他从前还把银霄当个情敌似的看待,只怕银霄会一不小心就将宋绘月俘获走,如今他是得偿所愿,再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当时太过患得患失,以至于把银霄也看成了敌人。
现在再看银霄,他只觉得这家伙是一匹过于忠诚而且凶悍的狼。
看过之后,他再次一瞪眼,将两人伸出来的脸蛋瞪了回去,自己毕恭毕敬地对智真主持告别。
智真直到此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便是繁花落尽,山水枯竭,看的晋王心中凛然,觉得眼前的智真已经是一副枯骨。
“大师可是有什么事交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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