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坐着,他在满地狼藉中开了口:“铜鹤。”
点灯的高大男子往前站了一步。
张旭樘打量他,感叹道:“铜鹤、银霄,这名字分明就是一起取的,我竟然从来没有留意过。”
铜鹤木然地站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激起他的反应,他无情无绪,只有面貌还像是个人。
而张旭樘坐在他的对面,是张相爷的爱子,张贵妃的爱侄,奢靡、狂妄、放纵,也邪恶的不像个人。
“你去看看这个银霄,找机会接他回家。”
“是。”铜鹤的声音漠然地从他嘴巴里传了出来。
张旭樘垂着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和尚,心想宫宴应当已经散了。
宫宴确实已经散了。
百官使臣簪花出宫,自有禁军相送,宫宴上献艺的女童们戴着花冠自右掖门而出,京都少年争相迎接,酒果摆满两侧,前来看女童队的人压肩叠背,堵的水泄不通。
杜澜独自一人从大相国寺出来,在无人之处脱去张家护卫衣裳,将里面的皂色衣裳解去袖口和脚踝处的线绳,走到最近的脚店买了两碗酒吃,又打了一壶带走,随手捡起桌上客人遗忘的唐巾戴在头上,堂而皇之到了右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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