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竭力的张开嘴,伸手往上牙膛一指,指给银霄看。
银霄拎着油纸包,伸着脑袋往她一览无遗的嘴里看,末了摇头:“没有。”
宋绘月动了动舌头,还是感觉到了疼痛:“真的?你不疼?”
银霄摇头:“不疼。”
两人像半大的孩子一样站在街边,认真确认有没有烫掉一层皮。
宋绘月干脆去买了两碗橙汤喝,捧着碗以三碗不过岗的气势喝完,又要了冰水荔枝膏。
全都喝完之后,她感觉嘴里舒服多了,又高兴起来,连着买了许多花生糕和桶子鸡包起来,要带回去给宋太太他们吃。
吃饱喝足,回去的路上就没那么馋,宋绘月边走边看,大吹其牛:“要是我不学篾匠,学做糖人,现在的手艺应该也能摆个摊了。”
银霄看着满街的灯火散落在宋绘月的眼睛里,让她那双大眼睛流光溢彩,而说话时的神情又是一派天真,睫毛微颤,乖巧的像是一只收起獠牙和利爪的小兽。
他自己的长相偏于老成,宋绘月却是个带着稚气的长相,他在心里偷偷地将两张面孔放在一起,心里很高兴。
而宋绘月沿着繁华的街道一路前行,忽然对银霄说起了自己的父亲。
她记性很好,这些记忆虽然尘封已久,但一说起来,就会滔滔不绝,她记得阿爹去河里泅水,带她一起去,拿着条绳子把她栓在岸边,结果她自己解开绳子,也下了水。
溺水的滋味她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阿娘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再跟着阿爹出门。
家里有清辉,清辉太小,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一边遭受宋绘月的捶打,一边做个甩不掉的跟屁虫,宋绘月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清辉天天被我揍的哭,后来阿娘没办法,只好把我又放出门啦!”
她又问银霄的阿爹阿娘是什么样。
银霄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当然也有父母。
他说自己的阿娘成天在家里颠着两条腿干活,好像从来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很少抱他,阿爹他则记不太清楚,因为有限的记忆里,阿爹总是出去找水。
定州常年的缺水,要找水浇地、喂牲口、吃喝,一家人才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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