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赶到时,光杆儿司令正在田地里作业。
阿伟奉梁老板之命统计各个种植基地的受灾情况,对接并安排后续复产复工的工作,来到光杆儿司令这里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水已经没过大腿根儿了,光杆儿司令在田地里连续作业好几个小时,谁劝他都不听,种植基地的员工没办法,也只能跟着他在水里泡着。
实在受不住了才跑到岸上去。
梁先生远远看过去,光杆儿司令后背上背着个方方正正的背包,背包上头伸出一个长杆子,杆子顶上还挂着个像喷头瓶子一样的东西,瓶子抻出一条长长的线连在光杆儿司令的手上。
梁先生眯起了眼睛问“嗯?都淹成啥样了,他咋还打农药呢?”
“哎呀那哪是打农药啊,他那是打点滴呢,那是点滴瓶!”阿伟哭笑不得。
光杆儿司令正一边打点滴,一边掰苞米。
“老板还发着烧呢,让他休息他说他坐不住,就淌进去了,从早上干到现在,午饭都没吃。”一旁的员工说。
梁先生看了一眼,穿上防水工作服也淌进了田地里。
光杆儿司令看到有人过来,转头一看是梁先生。
“你赶紧上去。”光杆儿司令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推了推梁先生。
“我不。”梁先生抱着臂站在他旁边。
“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那就是你该呆的地方了?”
梁先生一把抓住光杆儿司令那只还扎着针的手“你是不是傻呀?是苞米重要还是人重要?”
“都重要。”
光杆儿司令挣脱开,接着掰苞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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