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处长发完话之后，才忽然抬起头来问。
“之前的事情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吗？如果我们一直都这样办事，别说群众了，可能我都要对我们失望了。”
她的声音清晰明净，好像从高处缓缓下落的清水，在众人的心间荡漾起了一丝波澜。
张处长抬起头来看着她，一双在各种场合沉浮了多年的眼睛，深沉得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你怎么说？”
“我有一种预感，对方对我们非常的熟悉。”
温软话音落下之后，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好像觉得这个说法有点不太对。
想了一下，改口说“至少对我很熟悉。”
张处长闻言眉头微微地收缩。
“他们既然能够找到杨舒凡，肯定也调查过你，你
的处境非常的危险，当初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他沉吟片刻，道“如果你现在想要离开我们调查组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好之后，你再做回你的记者。”
温软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嘴角咧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我想我最开始的决定是错的，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们有能力，给大家一个公道呢？如果我真的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我。”
虽然顾聿铭的事业版图还没有在海城展开，但他想护一个她还是很容易的，如果她真的想做一个逃兵，她早就已经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也不用成天在杨舒凡的医院里面晃悠，给人做活靶子。
张处长铁青着一张脸，觉得自己的专业被温软质疑了，心中虽然很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
他们来海城这么长时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也不是群众太没有耐心，而是他们一点都不给力，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查到。
就在温软的脚迈出调查组办公室的那一刹那。
张处长喊住了她。
“等等，我们可以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