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没有拒绝司机的好意,接过口罩道谢,匆匆赶往跟那位父亲的家里。
今天温软来是采访那位肝炎小女孩,她给那位父亲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他才愿意接受采访。
长舒了一口气,温软抬手轻叩那扇门。
过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门只露出了一条小缝,温软看到了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哪位?”
对方的声音嘶哑,温软听不出声音主人的大概年龄。
她连忙说“我是新林报社的记者温软,昨天我们在微信上聊过的,你还记得吗?”
那人思考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件事,将门缝拉的更大了些。
“进来吧。”
温软这才看清对方的脸,霎时呆愣。
来之前她做足了功课,照片上的肺炎小女孩不过八岁,这
位父亲却垂垂老矣,不像是女孩父亲,更像是她爷爷。
男人脊背弯的很深,像是背负着什么重物在肩上,压得他无法直起腰来。两颊凹陷下去,衬衣也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没什么精气神,跟温软说话的短短几十秒之内咳嗽了好几声,声音沉闷的从胸腔里发出。
不仅是说话的人吃力,就连温软也听的很难受。
温软收回视线,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西地这边的居民楼有些年头了,房子空间不是很大也没有装修过,白色的墙皮裂开的缝像张大了嘴想吃人的怪物。许多东西堆在一起显得更加狭窄,家具也很旧了,是很多年前就过时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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