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点了点头,随着她这个动作,鬓边碎发散了下来。
她拢了拢,将其别在了耳后,露出晶莹玉润的耳尖。
路齐见着,眼神微黯,不禁撤了眸,转道“这里是我的公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温软不容置喙
地摇头,“不行,你已经帮我太多了,这事上得公事公办,我既然住你的房子,就该付你的租金。”
路齐迎上她麋鹿似的眼,薄唇滚出一句简短的话,“明天再说。”
他抬起手,看了腕表,神色有些倦怠,“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收拾。”
温软送他出门,在他快要迈进漆黑如墨的夜色时,轻轻问了一句,“路齐,你就不怕吗?”
路齐回过头,撞上她那双浸满湿意的眸,心头忽然被什么牵住似的,酸酸麻麻的。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她凄惶的声音在凉风里宛如落叶盘旋而下,“我是诈骗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