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要,他更想要的是宋齐远这个人。
宋家上下就剩这一个聪明人,宋振桥那老王八蛋留了这么个烂摊子,不叫他亲生儿子出点力怎么行?
只要宋齐远态度有所松动,迟早会连人带那三千万重新被他拉入局。
至于未来的路到底怎么走,宋齐远问了一大通,实际宋玉章心里的答案也就三个字——“不知道”。
他又不是神仙,宋振桥都没法解决只能去寻死,他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想出什么力挽狂澜的法子?
他只知道除了这条路,没别的路可走了。
就算这是条绝路,他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至少,这条路不必跪着爬。
他宋玉章,不过就是biǎo • zǐ同嫖客生下的种,没正经读过什么书,亦未曾有过什么远大的报复,漂泊乱世,贱命一条。
只是贱归贱,这命也是他自己的,不卖。
柳传宗办完事回来,带了几位工匠上来。
工匠们也是头一回干这样的差事——将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镶嵌在木头桌子上。
虽说这桌子的木料也是上品,可这样也还是有些叫人看不懂,这样的宝石无论是做成戒指还是项链,那必定是华贵无比夺人眼球,镶在桌上,可真叫人看不懂。
宋玉章同柳传宗在外间说话,“宋齐远答应给三百万美金,今晚你带着账目过去,叫他将今日银行所支取的份额贴补出来,还有,你见宋齐远,不必背着另外两个,就是要让他们看见才好,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要叫他们知道,只需让他们知道你是为了银行的事同宋齐远往来即可。”
“明白了。”
宋玉章拍了拍他的肩膀,偏过脸,眼中带笑地看他,“知道我是什么用意吗?”
“知道。”
“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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