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抽了毛巾自己擦干,擦一会儿歇一会儿,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虚弱,好在天气不大冷,宋玉章擦干之后,拿了浴室里的浴袍随手披上。
身体里的那点清粥随着一场沐浴消耗干净,宋玉章支撑着躺回到床上,一躺下去便疲惫地要睡,几乎没有一丝停顿地昏睡了过去。
陈翰民找衣服,先是粗心,后又太过用心,对船员递来的服装挑三拣四了许久,起初只想找合身的,越挑越魔怔,甚至嫌弃起了款式,起了小小的口角。
“这位先生,我们是来救人的,哪会带什么好衣裳呢?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我就要件合身能穿的。”
“这不都是。”
陈翰民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理取闹,忙捡了身差不离的衣裳带了回去,回去的路上,他边走边想,发觉宋玉章好像有控制他思想的能力,对此感到既心惊又兴奋,心想自己也许真是爱上宋玉章了。
这一场小戏剧马上就传到了孟庭静耳里。
海面漆黑一片,孟庭静单脚翘着正在夜钓,听船员一五一十地讲,听的时候他始终面无表情,听完后他笑了一声,夜里黑,船员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光从他的笑声中也觉察的出少东家的笑是会叫人吃苦头的笑。
“船上不是有我两身衣裳,给他送一套过去。”
船员很惊讶地张了嘴,小心翼翼地确认,“哪一身呢?”
“随便。”
船员转身要走,又听孟庭静道:“颜色淡的。”
第二天天亮,陈翰民帮宋玉章一起穿衬衣时,船员敲了门,送来了一身“好衣裳”。
陈翰民对自个昨夜魔怔一样同人口角的事挺忌讳,拿了衣裳赶紧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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