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伏黑甚尔语气平淡,在看不清万轨的表情之后,相当从心的选择了放弃。
也对,这个臭男人的脸怎么可能有自己的老婆好看呢?
伏黑甚尔注视着怀里女人渐渐开始腐败的面庞,却还是用手指勾起她鬓角的发。
“你明明知道他是尸体。”万轨却好像十分的不解,这似乎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又好像,似曾相识,但他已彻底记不清。
毕竟夜兔就是这样的生物,那些曾经属于他们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东西,最终都会被遗忘和舍弃。
那样的夜兔就不会再被绊住脚。
如非必要,脆弱的枝头支撑不住庞然大物的栖息,只会带着上面的家伙一起破碎,坠落。
“哼。”伏黑甚尔似乎觉得万轨这个问题很可笑,又或者是他只是在嘲笑自己:“对啊,这可是她的尸体。”
伏黑甚尔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他懦弱的在失去她之后就选择了逃避,甚至尸体也只是交给了医院。
没想到,在多年之后,自己还有在见到她的机会。
“你要跟着尸体一起死吗?”万鬼的语气淡了下来,疑问却更浓:“跟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起死亡,很不值。”
万轨其实并不希望伏黑甚尔死掉,对方是他目前见过最强的人。
每个夜兔都不会希望强者死在这么可笑的理由之下。
即使他一看出这个男人心存死志,却也难得的发出了自己的劝导。
“我早就死了。”伏黑甚尔怀里的尸体腐烂速度愈来愈快,似乎失去了一直维持她的能量支撑:“在他离开我之后。”
“?”万轨看着坐在地上大猩猩一样的伏黑甚尔,很孤寡的没有get到丧偶男人难得的浪漫:“那你是什么?大猩猩吗?”
伏黑甚尔无语的抬起头,捡起地上已经被自己先血染红的天逆鉾砸向轮椅:“你们全家人都这么没有礼貌吗?”
万轨狡辩:“和大猩猩谈什么礼貌?”
伏黑甚尔骂他:“你是吃钢筋拌水泥长大的猩猩,在我老婆面前说话干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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