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方姨娘可真的再看不下去,她心疼得发慌,哭出了声:“淑儿,你哥哥他刚从狱里回来,身上的伤还没好透,这是要做什么,大姐儿要想要他的命,拿我的命去抵好了,你快叫他们住手,快快住手!”
李淑的心也是绞在一起的,她握紧姨娘的手,尽力压住慌张,厉声:“姨娘,你安静些,大姐姐绝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你看她对大娘子的态度便能明白,她不过是想试试大哥哥的身法,我们再等等,再等等!”
李屈这一回躺倒在地,吐了一口血,挣扎着起不了身。
李宴不屈不挠,往前每走一步,道话便越沉一分:“李家最出色的后生小辈,枪法假以时日横贯京中,指挥使最器重的少年英才,兄长,你如今丢官闲置,身受疮伤,连个小小的郡主侍从都应对不了,你将如何担起这大任,又将如何以一己之力挑起光复李家几代荣耀的大梁,凭你几句狠话?凭你在西巷养的那几个乐籍女子?还是凭你岳丈戴家的势力?”
李屈吐血不止。
一时间,瞳孔恣裂,狠吐一口血之后,他捏紧手中长枪,拼了命站起了身,身形颤颤巍巍:“李宴,看招,再来!”
一柄长枪铆了最后力气冲来,李宴叹了声气,单手击开那长枪,这回没再用力,只着枪头架在了李屈脖颈上,长枪直指他的血管。
输了。
最引以为傲的枪法,连个女人也打不过,输的彻底。
手中脱力,长枪从手中跌落,李屈双腿撑不住,直直跪下,垂首,又吐了口血。
李宴收了枪。
他这最后一记枪法,她总算满意了些,垂首与他道。
“输给我不丢人,这京中能胜过我之枪法者,没几个人,兄长,李家枪法最为精湛之处,是为形色,你这是刚入门,且去洗漱一番,来用晚膳吧。”
方姨娘叫了小厨房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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