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敢如此大逆不道称呼陛下之名的人,怕是除了她之外,没有旁的人了吧。
“郡主应该知道民心所向吧?若是能最基本的安危都不能给百姓保证,何人又敢相信他在这位置上能坐的长远圣明呢?”
“你想利用悠悠众口,逼迫他查这起案件?”
“自然。”
“呵,”尉迟鹭冷冷一笑,转身盯着那高高的院墙泛着冷意,用着极具嘲讽的言辞道:“你怎知她愿意所查的结果,就是你我所期待的结果呢?”
到时候,随便搪塞一句,随便找个罪犯推出来说是刺客凶手,旁人又如何得知?
恕她说句不好听的,怕这名刺客都是他尉迟堂安排的,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今日不除她,来日也定会除了她。
而现今,纳兰画浅与秋雅他们都各自回了城,韩纪也不在,她早已孤身一人,此时可不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吗?
盛稷何尝听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其实不止她有这方面的怀疑,就连他也如此怀疑过。因为这凤鸢国内,最想她死的人,除了已经死了的两位公主外,便也只剩陛下了。
不对……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沉下了脸,开口说道:“不是我们所期待的结果,怕就是陛下所期待的了。”
“何意?”
“从陛下开始查起,从陛下身边的鬼钰楼。”
尉迟鹭蓦然转过身子来,一切都想明白了似的,死死的咬牙道:“你说的对,鬼、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