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胸膛里所翻涌的怒火与不满,看向白芍,冷沉着声开口道:“出去。”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他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白芍本就要走的,见他如此说,便再也不敢待下去了,匆匆行了一礼,“奴、奴婢这就走,奴婢告退。”
话音还未落下,她便抬起脚急忙的走了出去,丝毫不敢逗留。
废话,晚走一步,她都要感觉长史大人要杀了她了,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难道还不跑吗?
见白芍走了,尉迟鹭目光又重新落在他的身上,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你胆子当真是越发大了,连本郡主的人都敢指使?”
他以为他是谁?
坐上了长史大人的位置,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主子了?
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她的面前颐指气使?
盛稷紧捏着手中的珠钗,直到手中的指节被顽劣的宝石划开丝丝的血迹,受到了些刺痛感后,才恢复了些清明,紧盯着她,冷笑道:“微臣岂敢啊?微臣在郡主的心里,乃是身份最为下等的罪奴罢了,微臣岂敢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是什么话?
他又发什么疯?
她眉头皱的死死的,眉间的一抹美人痣也因为她的蹙眉而显得活力而张狂起来,衬得她这一张风华绝代的芙蓉面,越发娇艳冷傲,无人可及。
她冷声道:“你若是来本郡主这儿发疯的,就给本郡主滚出去,本郡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郡主是不知道微臣在说什么,还是故作不知,期着微臣耍玩?”
“你这是何意?!”尉迟鹭视线蓦然的对上他,含了几分可见的压迫与强悍之势,“本郡主耍玩你什么?!”
“啪——”他猛的将手中染上了几分他血迹的芙蓉珠钗扔了出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面前的小桌子上,明亮的烛光之下,分外可明。
是她之前摔得那一根,却也是他之前送她的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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