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稷近身上前,倾下身子,情不自禁的探出手去,轻轻的触碰上她的额间那一抹伤患处,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哪怕知道郡主是在昏迷之中,可他依旧不敢随意放肆,至始至终,都在谨记自己的身份。
入手是棉棉的轻纱,凹凸不平,触感不是很好,但却惹得他的心狠狠为之一颤。
想着,她当时磕到地上之时,一定很疼吧?
出了那么多的血,以至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从昨晚的晚膳便没有用,若是今天继续这样昏迷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郡主……”他低哑出声,看她的眸光有些心疼,可却不能感同身受,便有些懊恼与自责。
“碰够了吗?”尉迟鹭幽幽转醒,后知后觉有人离她极近,后又感受到了额上的指尖,沉沉的说话声,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冷冷出声。
盛稷猛然缩回手,正对上她那冰霜般的桃花眸,如同一盆冷水般当头淋下,惊骇不已,忙退身跪了下去,“罪奴该死,不该触碰玉体,还望郡主责罚!”
她半坐起身子,后背的伤口疼的如蚁啃食,万般疼痛,可这都比不上这罪奴来的让人生厌,痛恶十足,“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趁人之危,为所欲为?!怎么,真以为本郡主死了吗?”
“郡主息怒,奴不是那个意思,奴只是想知道郡主额上的伤口如何了。”
“本郡主的伤与你何干?你一个外营校尉,谁准你进宫的?!”
“郡主——”
“没有本郡主的吩咐,你现在都敢私自进宫,私闯本郡主的芙源殿了?!”
“郡主——”
“还敢欲行不轨之事,对本郡主以下犯上!本郡主真的是救了一个好奴才啊!”
“郡主,奴真的没有……”他抬头急声解释,“郡主误会了,奴只是担心你。奴对郡主之心日月可鉴,绝不敢以下犯上啊。”
尉迟鹭玉脸森寒冷漠,气势压迫着他,“本郡主亲眼所见,你还敢反驳?!”
“奴不敢,但奴真的没有……没有……”没有欲行不轨之事,他怎么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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