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侍卫?!”白芍眼睁睁的看着盛稷从他眼前跳了下去,身子直接瘫了下来,泪流满面,“完了,郡主若是知道盛侍卫坠崖,定会伤心的。”
怎么办……
她把盛侍卫给看丢了,她怎么给郡主交代啊?!
深崖之下,深不可测,宛若万丈深渊,坠之必毁。那极限下滑的速度与穿面而过的冷风,都好像在告诉他,死神在与他擦肩而过。
就在那层层顽石出现之际,盛稷迅速攀上山崖的一处长长的密枝,紧紧的抓住,让身子一下间悬停住,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又飞快的从长靴间,拔出里面深藏的匕刃,狠狠的刺向石峰交错的山缝泥石中,稍微稳住了一会身姿。
但是他知道,这也撑不住几时,还要找下一个支撑点,否则他还会往下坠去。
利用这一点空暇之际,盛稷极快的查看四周,有无熟悉的身影,一眼看去,却是枝繁叶茂的树丫,重重交叠,望不到边的深崖,黑压压一片,以及好像从天而降奔流的瀑布,声声沥下,还有那天空中盘旋而飞的猎鹰,一圈又一圈,不见停歇,以及躲藏在这树下或密林里的猛兽,都好像在对他虎视眈眈,处境可谓是岌岌可危。
他轻闭了一下眼眸,再睁眼时,已是狠厉一片,不管如何,郡主生,他生,郡主死,他亦死。
盛稷耗尽全身力气,手持匕刃缓缓向东南方向移动而去,若是郡主不在这一块,或许会在那边。因为那儿下降速度最快,中间少了一些顽石树丫的遮挡,会让一个人直接从最上处,坠落到最底下。
这一片都有浓密的树枝遮挡,郡主若是落在这边,定然会有她的身影出现,但是现在没有,便说明郡主不在这儿。
但若是落在了那边,也有最大,最危险的猜测,便是,要么落到顽石之上,生,要么直坠谷底,死。
他不信郡主会死,郡主福运绵长,他这个短命的都没有死,郡主命长福泽又怎会死?
很快,他的力气便消失殆尽,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挪了将近有半丈的距离,还未发现什么踪迹时,心开始一寸一寸的往下沉。
握着匕刃的右手,也好像僵麻了一般,只会保持着这一个姿势,不会蜷动了。
本就受过箭伤的左手,还未待好全,便又开始了攀登山崖,死死的扯住藤蔓等极限的活动,牵扯着全身的疼痛都跟着颤抖。他借着双足卯尽全力的踩着顽石,加上手上的力量,一步一步漫长而缓慢的挪动着,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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