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速度不减,笔直地朝夏利冲了过去。
小吉普的动静不小,桑塔纳很快就注意到了谢箐,车子右侧探出一只手,乌黑的枪口瞄准了谢箐的方向。
谢箐手心出汗,轻打方向,轻收油门,向左避开,如此既保证了干扰对方,又脱离了枪的威胁。
警笛声近了。
夏利和桑坦纳齐齐踩下刹车,来了一个漂亮的摆尾,调头朝谢箐扑了过来。
曹海生的“小心”脱口而出。
谢箐踩下刹车踏板,打方向,车子向右侧急速漂移,眼见着要与夏利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夏利司机猛打方向,车辆失控,一头扎在路灯杆上,发动机熄火了。
一个尖下巴、鹰钩鼻男子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踉踉跄跄地从车上下来了——他右臂有伤,被一根布条草草地包裹了。
桑塔纳也停下了,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的下巴上长着一颗非常明显的痦子。
电光石火间,谢箐想起了史方一案,老百姓说,在林家洼子租房的女子的下巴上也有痦子。
她来不及考虑太多,打方向、踩油门,朝檀易的方向驶了过去。
“砰!”子/弹击穿后面的挡风玻璃,抵达前挡风玻璃时,被挡了下来。
谢箐出了一身冷汗,再次加快了速度。
檀易的车与她擦肩而过,朝那辆桑塔纳撞了过去。
“砰砰!”对方再射两枪。
檀易避也不避,隔着挡风玻璃回击一枪,玻璃碎了,持枪男子也倒了下去。
女子和鹰钩鼻扔下持枪男子上了桑塔纳,向西北方向逃窜。
恰好四辆警车赶到,其中三辆速度不减,和檀易一起追了上去。
一辆警车停了下来,处理那名中了枪的歹徒。
谢箐从后视镜里看得分明,开回来,停到警车旁。
师徒俩一起下了车。
丰安区老刑警的手从男子的大动脉上拿了下来:“檀队这一枪打得太准,这人不行了。”
谢箐顿感遗憾。
但是没办法,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下,击毙持枪歹徒是最佳选择。
她和曹海生给尸体进行了初步尸检。
子弹穿透了心脏,不死也得死。
谢箐给殡仪馆打了电话,曹海生则搜索了死者的全部物品,除了一包烟、一只打火机外,什么都没有。
曹海生道:“死者的物品应该在桑塔纳车里,现在就看檀队他们的了。”
谢箐点点头,去夏利车里找。
鹰钩鼻在车里留下了一部大哥大和一把带血的菜刀——菜刀应该是任香兰家里不见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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