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函都是各地府郡长官的来信,有的是讨好他这个节度使走后门来的,有的是阐述所在地区的军队如何优秀,希望谢傅能够重视。
好与坏,底细如何,谢傅哪能了解的清楚,看了十几封之后,后面就不看了,看了也是白看。
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人怀才不遇,不是上位不惜才,而是根本无法接触到上位,上位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一一接触了解。
作为上位者只能选择相对公平的办法和策略。
这是既然拜托陆大人和顾三爷,他们两位办事肯定比他这个毛头小子老道,只是谢傅心中感觉悖悖。
看着几叠高的书函,总有种辜负某些人一腔热情的愧疚感。
这时澹台鹤情托着肚子走了进来,看了那几叠书信一眼,又看向谢傅:“打扰你没有?”
谢傅将手中书信折好,笑道:“没有,鹤情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能。”谢傅上前扶她坐下。
澹台鹤情突然笑道:“还记得你当初第一次来见我的场景吗?就是这个书房,没想到现在坐这个位子的人是你。”
“托澹台小姐的福,小白脸我才能往上爬,出人头地。”
“胡说八道,我可没本事把你扶到节度使的位置,最多让你当个不愁吃不愁穿的逍遥公子。我只是突然感觉人生好奇妙,就这样委身于你,挺怀念以前。”
谢傅呵呵一笑:“我以色娱人的本事还不赖吧。”
“滚!”
澹台鹤情骂着却看向书案上满满的书函,问:“有什么烦恼没?”
这些日子书信来的勤,澹台鹤情看在眼里,只是这是公务,并非生意上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不能擅作主张。
这会谢傅回来了,就特意来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怎么说她也做了十年生意,见识和能力还是有的。
“没有,倒是你的布坊生意可否顺利?”
澹台鹤情笑道:“说来也奇怪,我也没怎么官,生意反倒顺顺利,我也就干脆不管了,安心养胎,也没出什么篓子。”
谢傅笑了笑,怎么说他也是江南地区的老大,知道的不知道,谁敢不给面子,背后拆他的台。
就拿霍端来说,以前是背后下黑手,现在是双手把好处奉上,自然顺风顺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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