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骆老,正是周至在沪上外滩边的文玩一条街认识的,沪上文物商店的骆千和,而刚刚的那位徐老,却是荣宝斋书画部的修复专家,徐邦达。
“肘子可了不得,阿拉的老户头。”骆老笑嘻嘻地跟周至打起拱手:“给您问安了。”
周至给臊得连连摆手:“你……你这是为老不尊!欺负我年轻!”
“到底咋回事儿啊?”王老爷子好奇心起来了:“这小子运气好,在市场上捡漏就罢了,怎么连人也可以捡漏?老骆你的脾气,等闲人也找不到你头上啊!”
“说起来都是缘分。”骆千和笑道:“退休以后我常在外滩古玩一条街走动,承蒙同行看得起,帮着掌眼,做了几家古董档的顾问。”
“当时沪上工美有一对仿宋代汝窑的花菰,因为品相过于完好,因此鉴定年代存疑,为了稳妥,虽然款识是‘大清乾隆年制’,我依旧给断成了嘉庆寄托款。”
“但是心底里到底有些不踏实,因此给藏在了柜台最里头。结果那次肘子是带着一个小姑娘到店里来逛,先是看上了何绍基一副楹联,我见他查看楹联先从纸裱看起,觉得可能是个内行,于是试探他说可以打个元爽折。”
“结果肘子跟我说他在各地工美,从来都是香山折,吓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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