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嬢还住在中心校分配的老宿舍里,站在这里,目光越过山坡上的树林,就能够看见大嬢家的窗户。
周至不由得苦笑,这个时候,他真的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亲人,在她们关切的眼光下,自己不可能不露馅。
想了想,还是深吸一口气上了车,先回夹川。
车开得很慢,本来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周至磨了一个钟头。
在稻谷仓下买了江舒意最喜欢的大包子,周至重新来到江舒意的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杜雨芬估计也是一夜没有睡觉,见到周至手上还拎着包子,不由得露出苦笑:“舒意现在,有一顿没一顿,好久没吃早饭了。”
“阿姨你也没吃吧?要不你先吃,叔呢?”
“他去渝州了。”杜雨芬低声说道,似乎是害怕卧室内的江舒意听见:“文玉说他们学校有个教授是接触过抑郁症的,你叔去打听情况去了。”
说完又将声音放得更低:“都没敢告诉舒意。”
“我想我大致知道原因了。”周至说道:“应该还不至于这么严重。”
“那你们好好谈谈。”杜雨芬点点头,接过周至手里的包裹,对着卧室努努嘴。
夹川的冬天很阴湿,房间很冷,江舒意背对着周至躺在床上,露在被子外的手更冷。
“舒意,我来了。”周至来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江舒意的手。
江舒意的手轻轻弹了一下,似乎本能地想要闪开,然后又停了下来,任由周至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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