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蕾蒂娅出乎意料的主动开口邀请:“介意多加一个人吗?劳伦缇娜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Scout客客气气的点头:“我的荣幸,女士。”
他既然如此承诺,凯尔希自然也不会多加阻拦,她放缓了自己的眉眼神色,问道:“不打算先见见老朋友吗?”
“时间还长,总有机会的。”
scout如此回答。
***
歌蕾蒂娅对罗德岛的排斥有目共睹,她选择自己亲自解决也是意料之中——因为那是一场噩梦,所有人都不愿意去试着回忆的噩梦。而罗德岛的牵扯太多,对与干员的约束也太多,注定他们不可能和猎人一样自由的挥舞刀刃,随心所欲地去进行一场纯粹基于报复的厮杀——
对与stormeye来说,若是无法被允许将箭矢尽情对准自己仇恨的对象,那就只能尽最大的可能去撕裂前路的危险,清理所有隐藏的祸患。
博士在重症监护室的那段时间里,年轻的射手接下了远超平日里工作强度的外勤任务,他本就是相当标准的萨卡兹,喜欢游荡,战斗,比起本舰的安稳,他明显偏爱游走在风暴里的自由,享受着生死战斗时的热血激昂,但是这一段时间里,连他小队里那些早已习惯了战斗狂属性的队员们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可怕压力。
他们说stormeye可能是在刻意消耗自己的生命力,甚至是放纵鲜血从自己身体里流走,享受着失血带来的冷静。而他每一次回去后都只是进行最简单基础的治疗,然后继续开始准备下一场战斗。
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想要劝劝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stormeye小队的关系相对不错,本来精英干员拥有单独的宿舍和设备,不过stormeye的小队外勤任务不在少数,队长干脆搬到了小队宿舍里面去,自己单独一间,其余队员住在外面。本来大家觉得这是个联系感情的好机会,平日里没大没小直呼其名勾肩搭背也都习惯了,但他们现在对着日渐寡言的队长,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从未有过的沉默。
每一个晚上,他们都能听见陷入梦魇的年轻萨卡兹梦里挣扎的痛苦声音,队长的呼吸变得慌乱,没人敢去问他到底在做什么噩梦。
stormeye有时候会持续噩梦到第二天早上,有时候会干脆就直接当场惊醒然后在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的枯坐一整夜。
偶尔他会出去在重症监护室旁边走几圈,一开始医疗器械运转的声音能让他稍微睡着一小会,但很快这也不行了——他听见滴水的声音,而一旦注意到,他所有的感官就会无限集中,把这种声音在他脑子里放大。
无数个噩梦纠缠的夜晚,他梦见猩红的幕布,黑暗的阴影,过分安静的环境里狙击手总是容易去寻找能够标记时间的东西……
同样的安静。
同样的滴水声。
stormeye下意识地通过水滴声确定时间流逝的速度,这时间不一定,但是他往往能在梦中等到一个重见光明的契机,于是年轻的萨卡兹在光里转过头,下意识去催促自己的同伴继续前进。
滴水声始终不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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