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迹不论心，人人可圣。
这里还是采取了一些心学的说法，心学是认为，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即使不是读书人的平民百姓、也可以成为圣人。
这里则是被黄宗羲给修改了一番，即便是你的内心有诸多龌龊的想法，但是，真正要看的还是你的行动，你有没有为百姓办事儿，有没有为皇上考虑，只要你没有做错坏事儿，在内心深处时时刻刻的警醒自己，你就是圣人。
这文章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费劲儿，至少朱由校是看明白了。
之前就感觉黄尊素写的多少有些牵强附会，现在再来看看黄宗羲写的文章，顿时就感觉明了了。
“他们真的是父子？”
朱由校看了看黄宗羲的文章，却是忍不住道：“这儿子的见识，眼光，可是比其他老子要优秀多了！”
“皇上！”张好古微笑道：“黄尊素高高在上，不曾尝试农耕，亦不曾真正的去调查农民生活的困苦，遇到了问题，就只知道从历史当中寻找答案，他如何真正的知道百姓的疾苦？”
“这黄宗羲倒是不错，下了功夫读书，也是愿意去实践，更是愿意去调查，也是因此，他写出来的文章虽然不是妙笔生花，却是条理明细，倒是一个可塑之才！”
朱由校点点头：“这倒也是！”
而后，朱由校又笑了起来：“这黄宗羲称呼师傅为恩师，朕也称呼师傅，这黄宗羲，岂不是要跟朕平辈了？”
张好古一愣，笑了笑道：“皇上，戏言耳！”
在朱由校面前，张好古还是表现出了自己的坦诚，除了自己科举舞弊这件事儿，基本上，他还是会把针对自己的一些言论摆在朱由校面前。
隐瞒还是不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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