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定县的人口是越来越多了。
“老哥,你怎么称呼?”朱由校索性单独的开了一个登记处,一边登记一边跟人聊天。
“我姓王,我叫王老七!”
这个流民也是携家带口,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儿子,他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看的出来,他的动作并不怎么规范。
“王老七!”
朱由校念叨着,一边登记一边随意的开口询问道:“你是怎么想到来永定县的?”
“这还用问,家里活不下去了!”王老七回答道。
“活不下去?”朱由校忍不住问道:“可是家里遭了灾?”
“倒也不是!”
王老七叹了一口气,眼眸当中散发出了几分恨意:“是我们家被霸占了!”
“家被霸占了?”朱由校愣了愣:“普天之下,谁敢霸占你的家?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
王老七打开了话匣子:“我家是河北的,本来家里还有五亩地,本来这个生活还是能过下去的,后来皇帝拍了镇守太监过来,说是要交矿税!”
朱由校点点头,这件事儿他是知道的。
这还是要追溯到万历年间,万历三大征,辽东巨变,国库早已捉襟见肘,随后,群臣提出了开源的建议——收矿税补国库。
万历深知矿税之利,所以不愿意把这么厚的油水让给外臣,最终决定以宦官充当矿监税使。
皇帝信不过大臣,自然只能相信太监,如此,矿监税使类似于钦差,是宦官的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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