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笋竟是我自己?!

第2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1/2)

猜出了冠冕消失是石山社长自己做的手脚的人不止林筍一个,留在大厅内的江户川柯南也很快根据石山夫人和保险公司的员工的证言和推断出了这一点。

在得出结论的同时,他立刻给已经急匆匆地跑出了大厅的安室透打了个电话,“那个冠冕恐怕被石山社长藏在了某处他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在没有确认冠冕的具体位置之前,就算那位宝物猎人真的在船上,他也不会急着动手才对。”

“但是我们不能拿那么多乘客的生命做赌注。”虽然正快步在船舱之间穿行着,安室透的声音却始终很稳,带着种令人信服的坚定感。

“拜托你想个办法把大家先疏散到甲板上,然后去检查一下救生艇的情况,总之......先做好最坏的准备。”

“好,你自己小心。”江户川柯南分的清轻重缓急,虽然侦探的本能让他想要立刻就去寻找被隐藏起来的冠冕来验证他方才的推理,但是其他乘客的安危显然更重要。

他跑到角落里,打开变声器,模仿之前见过一面的船长的声音给毛利小五郎打去了电话。

因为怕激起可能依旧隐藏在人群中的宝物猎人的警惕,也怕引起太大的骚.乱,他并没有直说游轮上可能被人安装了炸.弹,而是用了委婉一些的‘航行过程中擦到了暗礁,船身有些漏水’的说法,借此让毛利小五郎帮忙先把大家引去甲板上。

话落,他又假借着毛利小五郎的名义跑去船长室找了船长,把刚刚的说辞反了反,跟对方说毛利侦探发现船上可能被人安装了炸.弹,为了隐秘疏散群众,让他借着擦碰暗礁的名义发布广播。

而大厅另一边的太宰治则是漫不经心地单手按着耳畔的耳麦,询问着对面的部下,“找到了?”

“是......太宰大人,的确是藏在您说的地方。”对方回答的略显迟疑,“只不过,我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人。”

太宰治闻言并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神色,他只是轻哼了一声,鸢色的眼眸略微转动,视线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仍旧站在大厅中央的利瓦伊身上。

“看来,某些人很有自信啊,虽然我的确没什么所谓?不过这种到了手边的宝物还是得要意思意思争取一下......不然森先生会很烦人的。”

他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吩咐道,“既然没有其他人找过来碍事,那你现在找条路上去甲板上,我等下去找你。”

在挂断了与部下的电话后,太宰治单手环在身前,似笑非笑般地自言自语道,“你打算怎么做呢?那个所谓的组织如果是真的话......”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堪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毛利小五郎立刻扯着嗓门大喊道,“请大家听我说,现在请所有人立刻汇聚到夹板上,船支行驶的时候擦碰到了暗礁,有可能会有沉没的风险。”

太宰治的注意力也被对方吸引了过去一瞬,只不过他考虑的侧重点则和对方话语中的内容完全无关。

他想知道的是......是谁告诉毛利小五郎这一点的?或者是,是谁让毛利小五郎借着暗礁的名义疏散群众的?

现在不在大厅内的只有那几个人,而能在这种时候查到宝物猎人的消息的人显然至少得有相应的消息渠道才对,像毛利小五郎这样的私家侦探肯定无法轻易触及这些内部情报,所以肯定是有人告诉的他。

那么,那个人是谁?

如果是Y,那么他至少可以借此推测出她背后的组织的立场倾向,而如果不是她,那么事情就会更有趣了。

太宰治带着点令人胆寒的深意勾了勾唇,眸色渐深,“波本或者是君度么......组织的人可不应该会关心其他人的死活哦?除非——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可的确是条大鱼啊?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了。”

而作为被太宰治惦记上的主角之一,安室透此刻正一路冲向游轮底部的位置。

他先前的确在其中一条岔路上踌躇了一下,那条岔路的一端通向石山社长所居住的位置,而另一端则通向船底。

前者他有可能抢在宝物猎人之前拿到冠冕,而后者的危险性显然不用多说,要是宝物猎人率先找到了冠冕,那么对方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引.爆炸弹,而届时能幸存下来的显然寥寥无几。

不得不说,他作出现在的选择的确有赌的成分,一方面是他相信江户川柯南同样能想到这一点,估计对方在疏散完人群后就会立刻去找寻失落的宝物,另一方面则是......他深信船上的某些兀鹫也绝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他知道组织的人对于‘永生’的狂热,尤其是君度甚至抢在他之前离开了大厅。

对方显然不是在这种时候跑去吹海风的,那家伙恐怕现在也已经在寻找冠冕的路上,甚至已经拿到目标了也说不定。

就算是港口Mafia,在面对那种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时,恐怕也会忍不住出手吧?但是那些人都是绝不会在意一般人死活的类型,也因此,眼下这艘游轮上的平衡是如此的脆弱,他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他在半路上遇到了许多抬着同伴往上爬楼梯的船员,一问才知道这些被其他人抬着的船员原本都是负责的船底的工作,只是他们刚刚去叫人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横七竖八地都睡在了船底的地板上,还怎么叫都叫不醒,只能把他们抬上来了。

安室透当时心里就一凉,他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宝物猎人为了方便自己在船底安装炸.弹,故意迷晕的船员。

而在冲到船舱最底层后,他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也在此刻破灭了。

在船底最深处的位置,赫然摆放着数箱被伪装成普通货物的炸.药。

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些被粘在船身墙壁上的炸.药箱上都贴了‘不要乱动,我要是你现在就会想办法逃离这艘船,’的警告,而炸.弹中央的液晶显示屏上,正进行着最后一小时的倒计时。

安室透咬了咬牙,借着他刚刚特意带下来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拆开了液晶显示屏的面板,露出了底下的电线。

但是刚拆开他就意识到想要靠拆.弹解除这一次的危机恐怕是绝无可能了。

眼前的炸.弹接线精密,结构复杂,虽然算不上是他见过的最精巧的炸.弹,可要他一个人在一个小时内拆除这么多装置的话显然太过不切实际。

光是他目所能及的地方就已经看到了数捆结构相似的装置,而对方既然抱着想要把船炸沉的目的来,那对方就绝不会只放这几捆在这里,恐怕更深处也还有......

就在安室透当机立断地放弃拆弹,转而决定先去抓住那个姓奥兰多的宝物猎人,让他中止引.爆的进程时,其他客人已经差不多在毛利小五郎的指引下疏散到了甲板上。

利瓦伊也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告诉林筍和古川真其他人都已经先上到甲板上了,他们等下可以直接上来。

“你感觉到了吗?”刚从监控室里出来的林筍看了群里一眼,又扭头问古川真,“这样的撤离肯定已经惊动那家伙了,就算他先前出于安全考虑没有激活远程引.爆装置,现在他无论如何都要把炸.弹激活用作威慑了。”

“嗯,感觉到了。”古川真闭了闭眼,“跟刚开始上船那会比起来,船底多了很多可以控制的装置。”

“那就好。”林筍呼了口气,“先上去吧。”

要说完全不紧张肯定是假的,就算是她也不能保证万事都按着自己的设想发展,只不过有古川真的异能兜底,她倒也不是很害怕自己会玩脱导致船毫无预兆地沉了就对了。

他随机到的异能是可以简单控制一定范围内所有器械,包括最简单的开关还有短路一类的控制,虽然听起来好像跟弱化般黑客没什么区别,但是他这个能力同样能作用在没电但是有‘启动状态’和‘静止状态’的玩意上......

举个例子的话,如果古川真也是个缺德的冒泡的家伙,那他但凡跑市区大街上打个响指,所有人都得立刻‘众生平等’,不管是骑自行车的还是开汽车的都得老老实实走路......

不过离得远了的话异能自带的感知只能告诉他这里有个玩意他可以控制,至于那个玩意是啥就要靠他自己去推断或是亲眼看一眼了。

结合着林筍刚刚在监控里查看到的情况,她猜到了冠冕现在大概是落到了港口Mafia那些人的手里,那个宝物猎人大概率是扑了个空。

但是她吃不准那些人的想法,毕竟是Mafia,以她过往对这种组织的了解来看,其他人的性命对那种人来说或许也没那么重要?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暂时还没想通的是,为什么波本要冲到底层去查看炸.弹的情况,他是奔着拆.弹去的?

这解释不通啊,他不是酒厂的人吗,除非他是要做出这种举动给什么人看——等下,那个同学之前在群里说过,波本的前身是日本公安,后来才叛变到组织的吧,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他也有可能是双面间谍?!

表面上是瓶酒,内里其实是公安,但是本质上还是瓶酒,两头通吃?搁这无限套娃呢,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家伙,怪不得之前有同学在其他世界栽在过他和苏格兰手上。

既然这样,要是古川真之后打算和公安合作的话,那他一定得严守自己的身份了,这里的公安系统恐怕已经成筛子了吧......要不还是考虑下FBI?话说FBI真的会更好一点吗......

她一边斟酌着波本的怪异行为,一边给李萦怀和利瓦伊发消息,告诉他们接下来该怎么行动才能配合好古川真的演出。

毕竟古川真抢这玩意是准备拿来取信酒厂的BOSS的,但礼物这东西的来源一般都有点附加价值,就像是手作的礼物一般来说要比直接网上买的要更受收礼人的青睐,这副冠冕拿来的过程越曲折就越能证明古川真的忠心。

能为了给BOSS献礼做出炸游轮这么疯狂的事,这么忠诚的部下可不多见了啊!还不快快重用?

与此同时,站在底层甲板上的太宰治则颇为漫不经心地从部下的手里接过了冠冕。

因为怕船支沉没,其他人基本都躲去了更上层的甲板,这样万一船真的沉没了也能在水面上待的更久一些,因此底层甲板上除了他和自己部下以外,几乎空无一人。

而他对这种价值连城的宝物几乎没有什么关注,只是平静地瞥了一眼后就把目光投向了某个人。

远在海外的宝物猎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得知了始终被宝物拥有者隐瞒了许多年的珍宝呢?

他笑了笑,指尖略微摩挲了一下套在冠冕之外的黑色封袋,又垂下了眸。

肯定是有人暗中联系了对方,告诉了宝物猎人这幅冠冕的存在,而能办到这一点,也有动机办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石山社长和他前妻的儿子了。

所以,今天在这里正在发生的,其实并不是两起案件,而是足足起才对,还真是......有意思。

虽然那个叫石山的家伙无聊透顶,他隔着十米之外都能瞥见对方满心令人厌烦的小心思,但是至少死的很有趣嘛?

倏地,海上的风向改变了。

伴随着凛冽的风声,在背着光的阴影处,一道寒芒自远处瞬息扑来。

几乎是超越了人类反应能力的极限,一只带着棕红色羽翼的红隼张开翅膀,乘风而至,飞羽划破空气,带起阵阵风浪。

它张开锋利的利爪,一把勾住了太宰治手上的装有冠冕的黑色封袋。

太宰治瞳孔微缩,但他并没有要夺回冠冕的意思,而是伸手触及了对方羽翼的最外层。

但是和他最初的设想不一样,对方身上并没有冒出异能被瓦解的白光,而是径直勾着冠冕,展翅飞向了游轮的出口处,最后停在了一道刚刚自出口处走出来的身影自然而然地伸出的手臂上。

太宰治几乎是立刻抬望向了上一层的甲板,只见那位一头白发的骗子靠在扶手处,姿态优雅地摘下了头顶的圆帽,将帽子抵在胸前对着他略微弯了下腰权做示意。

而太宰治原本认为应该消失了的海鸥却仍旧好端端地停在他的头顶,还向着太宰治的方向扭过了头。

他眯了眯眸,又回头望向了出口处的来人。

在此刻唯有灯光照亮的黑暗甲板上,柔和的光线洒落至她的发尾,透着金棕色的辉光。

那双原本看不分明的浅茶色眸中此刻却赫然染着少许从容不迫的韵味,跟利瓦伊一样,对方略微挽了下额发,接过了红隼勾着的冠冕,轻声道,“多谢了......”

她诡异的卡壳了一下,视线莫名游移了片刻后才若无其事地接上道,“太宰君。”

太宰治抬手挡住了下意识地准备掏枪的部下,又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我对你们的确没有太大的期望,但是至少不要在这种时候扫我的兴可以吗?”

在放下手后,比起愤怒,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这是你训练的么?”

“不,不是。”

太宰治笑了笑,他意识到那只红隼的身上没有异能的要素,和他原先设想的利瓦伊身上的海鸥也并不是同一只,便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也无妨,不过,既然你们一而再再而地挑衅港口Mafia,想必也是做好与我为敌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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