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扈轻竟觉得有点儿喜欢。
头一次见这样的顾客,铁生愣了会儿,讷讷的啊啊两声,果然开口告诉她怎么弄。
扈轻第一次上手,不敢弄复杂,把铁块锤扁平了弄了个平平的浅口大锅来,做水煎或者摊饼都好。还要再加个盖子,得用木头的。
捶捶敲敲,敲敲捶捶,真让她做成了。在凉水里一过刺啦啦响。
白铁的颜色看着多干净。
扈轻满意,把台子上截下来的废料往旁边怼了怼,又去凡铁堆挑了块,这次要打一个深口的蒸锅。
她问铁生说,渐渐下来她越来越手熟而铁生也仿佛重新有了主心骨,把她当了救命稻草。
“黄铜?有啊,我来找。”
扈轻:“只要是铜就行。”
铜锅子嘛,必须要有,来这么久了一顿火锅还没安排上,太不像话。
铁生给她搬过来一堆铜块,有黄的红的还有白的蓝的,看得扈轻大开眼界,看来这个世界的金属非常丰富。
来都来了,打也打了,反正正经老板不在了,铁生这么不外套,她也就不客气了。
夹起一块黄铜往炉火里送,这火很厉害,火苗扑了几下就把铜块烧红烧透,扈轻抡起铁锤打啊打,打出一身汗。铜块在她锤下伸展折叠伸展折叠,像面团一样揉来揉去。
扈轻眼中火光跳动,胳膊不断的抡上抡下,渐渐耳边只有金属撞击的声音,锤头落下升起升起落下,轨迹逐渐重合,似在空气中开辟了独特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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