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房里的丫头就事事都去找蔡妈妈告密,他烦蔡妈妈已久了。秦佩莹道:“若要掀翻她,必得下狠心。只我怎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若要狠心做了,又恐旁人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细细思量,好生为难。”
凌延忙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品,我和母亲都最知道。只大是大非,不能心软。哪有主家被奴欺的,这尊卑礼法还要不要了。你尽管放手做,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秦佩莹道:“你只需明白,我都是为着你。”
凌延道:“好。”
又道:“我下午回学里去了。你拿些银子给我。”
水榭里,信芳来禀报:“西楼十二太老爷家的三爷,着人过来打听张小郎了。”
凌昭眼也不抬,道:“张家的情况都如实跟他说。”
信芳垂手应是。
信芳退下,凌昭抬起眼。
他见识广博,各地风俗多有了解。便是云南这种边陲之地,也知之甚详。
第一次见到凌五,就看出她眼神火辣,对男子毫不畏怯也不陌生,便知道她定是受夷人影响颇大。
后来又从四夫人口中得知,凌五的婚事不限门第。
凌五堂堂凌氏嫡女,祖父、父亲两代进士,父亲官路亨通,家资又丰厚,做什么要降低门第选亲。
四夫人说是因为她受宠,铁了心要个貌如潘安的。
这话也只能哄哄四夫人,哄不了凌昭。
凌五身上定是有什么缺陷,使她必须向下去求。
向下要的是什么?要的是能掌控。
就如他为林嘉选了张家一个道理。只为了能掌控,能保证。
至于相貌,不过是凌五自己额外附加的条件罢了。
前日与十二太叔公聊起这位五姑姑,获取了更多的信息。她的婚事竟被她父亲交给了兄长而不是祖父,打着“溺爱”的幌子,可知她是有事要瞒着祖父才行。
必是老人家接受不了的事。
凌昭无意去探究和批判凌五身上到底有什么要隐瞒的事。
但他知道,若以此种情况而论,张安对凌五来说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既长得好看,又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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