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没想到景缃之听出了她破了音的示警,不由意外地看了景缃之一眼,只见他心不在焉地站在御案旁,穿着一席玄色常服,眼底发黑,显然一宿没睡。
她说道:“多谢皇上垂问,臣妾无碍。”
“呵呵。”建宁帝笑了两声,“不愧是秦老将军的孙女。听说你刚当上捕快,就破了洛水边的一起大案,真乃胆大包天、智勇双全啊。”
秦禛斜睨景缃之一眼,后者无动于衷,只好干笑两声,“皇上谬赞,请皇上责罚。”
建宁帝不置可否,起了身,朝大殿外走去。
景缃之紧随其后。
秦禛只好跟上。
皇宫里植被不多,尤其含章殿一带,光秃秃,寸草不生,视野极好。
秦禛想,王府的方寸院周围也是如此,如果景缃之不去找她,刺客可能会因为无处藏身而无法下手。
说到底,他遇刺,她也脱不开干系。
景缃之用余光观察着秦禛秦禛双手袖在袖子里,照旧拖着步子,面色如常,没有忐忑,亦没有不安,如同在王府一般。
此乃大家风范。
他想,如果她不是他的妻,而是一个陌生人,他或者很欣赏这样的姑娘吧。
一行人径直向后走,在月华宫处转了弯。
月华宫是陆皇后的居所。
秦禛在心里打了个问号:难道是……皇上让皇后给她讲女德?
不能吧。
秦禛摇摇头,如果仅仅如此,建宁帝和景缃之没必要跟着。
但无论如何,此事都有些诡异。
秦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月华宫,陆皇后早已迎在外面。
她穿着姜黄色缂丝褙子,下面搭配靛蓝色马面裙,虽不如何美貌,但气质娴雅,颇有书卷气。
陆皇后先见过皇上,然后景缃之和秦禛一并见过陆皇后。
双方寒暄一番,一同进入月华宫暖阁。
大家喝了一回茶。
建宁帝道:“弟妹肯以王妃之尊,去顺天府做一名捕快,为京城百姓效劳,朕应该谢你。然而,女子公然当差实在有伤风化,牝鸡司晨向来是大忌,朕不能等闲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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