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就与老爷说过,”季氏耐着性子,又把道理讲了一遍,“老爷是心疼大姑娘,舍不得她在山上清苦,可命里注定了。
你想想大嫂是怎么走的,再想想大姑娘小时候那病怏怏的样子!
你要去探望了,没事儿自然一切都好,可若是出了什么状况,老爷跟谁说理去?
害了家里其他人,老侯爷老夫人打你骂你无济于事,害了大姑娘,你好心办坏事!
到那时候,你骂老天爷给大姑娘这么个命格,老天爷都不理你!”
秦治苦着一张脸,不说话。
“这府里啊,不缺疼大姑娘的人,”季氏又道,“是大伯不挂念女儿,还是大公子不惦记妹妹?还不是老老实实待在京城,不敢去道观,也不敢三天两头写信。”
“我知道夫人说的是一番道理,”秦治愁眉苦脸,“我就是觉得太过了些,阿鸾现在和家里太生分了。”
季氏叹了声。
能不生分吗?
自打重病拜师后,大姑娘就单独住在府里最偏的东园,与家里其他人往来很少。
等去了山上,除了逢年过节的书信,跟断了音讯似的。
人与人的关系,都是处出来的。
季氏想宽慰秦治几句,不管如何,大姑娘已然回京了,这个月生分,下个月定比这个月好些,来年会比今年更好……
还未及出口,却叫秦鸳赶了先。
秦鸳就站在书案后练字,刚写完一张,放下了笔:“我认为父亲说得对,明明自家姐妹该是最熟悉的,我和大姐却一点儿都不熟,明明有姐妹,活似没有。”
季氏一口气梗在了嗓子眼。
她都忘了这小祖宗也在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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